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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你在這裏做什麼?”他本來嗓門大,但這會兒怕吵醒睡覺的孩子們,蕭望壓低了聲音問。結果就見那人身子一抖,縮著頭在那裏跟隻鵪鶉似的,莫非在做壞事心虛?

蕭望立刻神識掃了過去,結果沒看到她做啥壞事,隻是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聞著還挺香。

綠釉小心翼翼一點兒一點兒轉過身,她生得很美,神態不似蘇甜那般清甜,也不像從前玄紅那邊妖豔奪目,而是介於兩者之間,又多了一些怯懦,楚楚可憐之中,又透著一股子媚態。

見了蕭望,她看了一眼後就驚慌失措地低下頭,接著起身,戰戰兢兢地將手裏的吃食遞了過去,“大王,這是我煲的湯,您昨夜喝了酒,需要好好補補。”

黑風山的妖怪們都在討好綠釉。

然在綠釉的認知當中,隻有討好了這山上的山大王,她日後才有好日子過,遂煲了補湯過來孝敬蕭望。她這些年伺候那妖道,伺候皇上都有些心得,雖然日子過得是挺慘的,但她也能活到現在,其實也是有點兒手段的。

她起得早,身上白衣似雪,臉上不施粉黛,卻有頭上的羽毛替她添妝,顯得自然又不失嬌豔。

而早上麼,雄性們都會有那樣的欲望,她這般含羞帶怯又戰戰兢兢的模樣,肯定能讓山大王心動,哪怕第一次他會克製,但她多來幾次,一定能將他拿下。

她將藥湯遞了過去,袖子卷到了手肘處,露出了修長白皙的手臂,然手臂上還有一道紅梅,可以看出那本是一道疤,被她添了幾筆,畫成了一枝梅。

若他看到問起,她還能說上幾句,可憐總能讓男人生出惻隱之心,憐香惜玉之情。

手扔了一會兒,卻沒見人接,綠釉有些吃驚,抬頭就看到這黑風山的老大正沉著臉,他說:“我還用得上補藥嗎?現在下不了床的是我媳婦兒,不是我!”

哼,用那雙牛眼睛狠狠瞪了綠釉一眼,蕭望將手中的槍一揮,邁著大步往弟兄們住的地方走,挨個敲門,把大家都叫起來晨練了。

綠釉看著蕭望的背影心頭著實無語,暗暗罵了聲蠢貨。

然蕭望他現在心頭亮堂得很。

他的記憶早已蘇醒,他是銀河,也是蕭望。

而當年的銀河麵對女妖示好隻能視如不見,他是帝流漿,可是說是萬妖之祖,哪怕心裏頭早就有了流氓氣質,在那些敬仰他的修士麵前,他也隻能高冷,身上壓著偶像包袱。

但他成了蕭望過後,隨心所欲生活了那麼多年,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所以當蕭望自由自在的有什麼不好,隻要甜甜喜歡,那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綠釉又用以前的經驗來誘惑了幾次,結果蕭望都沒接招,倒是蘇甜最後忍不住了,她是神仙淺眠得很,每天天不亮那綠釉在山洞外頭晃蘇甜都知道,前幾日她沒說什麼,如今三番五次的來叫她有些不樂意了,蘇甜又不傻,這幾次下來,她也知道,這綠釉沒瞧上黑風山的其他妖怪,是打算來跟她搶蕭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