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潛伏等待時機,可什麼時候才能等到那個時機?薑蓁蓁太怕自己忍受不下去了, 便時常會產生一些沒有必要的假設。
就如同現在一樣, 她感到莫名的難過。
可能是她情緒低落得太明顯了, 回去之後, 烏穀牲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個兔子燈,放到她的麵前。
“這裏是不是太無聊了,再等等, 等到了垣國我帶你出去玩, 肯定你會更加喜歡垣國的。”烏穀牲埋頭在給燈籠點燈,沒有抬頭, 語氣輕快的說著。
所以烏穀牲自然也沒有看見她眼中的情緒,那是快要克製不住的恨意。
烏穀牲兀自刻畫著以後的時日, 實際他們之間隔著一條長河,再也邁不過去了。
片刻烏穀牲抬起頭,將燈柄遞給薑蓁蓁,雙眼含笑:“給, 你喜歡的兔子燈。”
薑蓁蓁斂下了眼中的情緒,握著著兔子燈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萬一我不喜歡呢?”
果然烏穀牲眼含疑惑, 歪頭看她烏黑的發頂,毛茸茸的, 有點想摸。
他隻想就會直接上手, 所以手放在她的頭頂五指輕揉, 神色滿足,心情好了自然也願意多說一些話:
“你小時候喜歡一樣東西就很難改變,很多習慣愛好至今都不變,所以你應當喜歡。”
是的,一旦她喜歡一樣東西就很難改變,不撞南牆不會回頭,所以她每次都頭破血流的。
可這些事烏穀牲這會知道?
薑蓁蓁心思微動有種莫名的感覺,抬起起頭看著烏穀牲想要問話。
剛抬頭就被扣著頭,將她的臉壓在他胸口,薑蓁蓁肌肉瞬間的緊張起來。
“你別這樣看我。”烏穀牲氣息不穩的喃喃出聲,在他看來薑蓁蓁看他的每個眼神都是邀請。
特別是含著疑惑時,她的眼睛像是春水一樣,又欲又懵懂,他能感覺自己渾身的血脈擴張,然後麻至天靈蓋。
但薑蓁蓁總是不喜他的親昵,每次都會變得不開心,他也會為此感到煩悶,這樣的感覺怎麼都驅趕不散。
其實可以不管她的意願的,可他後知後覺突然明白一件事,原來他是有些不願意見到她不悅的模樣。
所以現在才在潛意識裏學會了退讓,隻將她按在胸口,讓她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我見過你,已經暗示你這麼久了,可你從來沒有問過。”帶著略微委屈的聲線,從頭頂傳來。
薑蓁蓁擇善從流的問道他:“所以那你第一次,是在那裏見到的我?”
果然不是神殿。薑蓁蓁露出冷笑,眼中毫無笑意。
“南山府的郊外,南山府的城頭,還有更久一點,在將軍府!對,也是如今的長信侯府,數不勝數我都記著的。”烏穀牲似含著邀功求賞的意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