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蘿道:“這場景不知道母親和妹妹可眼熟?當年,你們便是這樣冷眼看著哭鬧不止的我被關進了秋月院裏。委屈?不公?我不過是讓我受的苦再請你們品了一遍,不必謝我。”
桑芙道:“你算計母親,你這個不孝女,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把你所作所為之事宣揚開來,讓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桑蘿道:“那我等著了,隻是希望母親走後,你還能如從前那般,可以自由出入各個宴會場所。”
徐氏的臉色一白,桑芙還不明白,道:“我是桑家的二姑娘,我自然可以自由出入各個宴會場所,便是我不去,她們也會三請四請,你個沒眼界的東西,你當然不懂……”
“阿芙!”
從未遭過徐氏當頭一喝的桑芙短暫發愣後,很快便覺得委屈起來:“母親……”
徐氏被休棄,這家就沒了主母,主母之間的聚會自然不會來請平姨娘,也就是說,如果桑蘿要出入宴會被什麼貴婦人看中的話,也隻剩下桑蘿可以帶她去了。
其實但凡桑至會對兒女上心點,桑蘿都不是徐氏走投無路後唯一的選擇,可事實就是,徐氏永遠不敢把桑芙的下半生指望押在桑至身上。
“阿……蘿……”徐氏磕磕絆絆地叫著,隻覺聲音都在顫,別扭極了,桑芙不解地揪住她的袖子。
桑蘿笑了一下。
徐氏再厚起了點臉皮:“阿蘿。”
桑蘿道:“現在,母親告訴我,家母的嫁妝是不是被母親侵占了?昨晚父親拿回來的那些,是不是母親用來賠給我的嫁妝?我拿到手的嫁妝是不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涉訴的可能?”
桑芙一聽就憤怒:“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拿的明明是母親的東西,是我的東西,你……”
徐氏一把拽住她,硬生生把她拖了回來,道:“是。”
應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桑蘿見目的達成,也懶得跟這對母女再糾纏下去,把藥瓶往地上一放,便往外走了。
說實在的,如果桑至昨晚能把這件事漂亮的沒有任何隱患地解決掉的話,桑蘿根本不用今天再來見徐氏一麵。
真是桑至能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
拿到嫁妝單子後,桑蘿就開始盤起了嫁妝單子,之前桑蘿的想法很簡單,拿到手後,她就統統都賣掉,換成銀票全揣兜裏跑路。隻是真的等嫁妝到手後,她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亡母給她留的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全換成銀票,她也沒法全部帶走。就算能帶走,身上也得帶七八個袋子,屬於明晃晃把‘我要跑路’標臉上的那種,很不低調。
桑蘿頭就開始疼起來了。
她真心覺得有時候太有錢也不是件好事。
喚月端茶進來,道:“姑娘又在看嫁妝單子了,自從這嫁妝單子到手後,姑娘再也無心其他,這不,姨娘才剛來問,陪嫁丫鬟選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