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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妄聽她話到此時卻住了嘴,簡直要被氣笑了,道:“你為何住了嘴了?怎麼不往下說了?沒臉了是吧?”

桑蘿順口道:“她接下去還能如何,總不至於趁機揩了你的油是吧?”

桑蘿原是順口,說得時候其實並沒有多想,但岑妄卻忽然不說話,這詭異的反應反而坐實了桑蘿的猜想,桑蘿吃驚地看向柳月:“你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膽子?”

岑妄忙道:“她並未得手,我反應很快,直接把她踹出去了。”

到底還是臉皮薄,沒把話說清,柳月是蓄意地勾引,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下三濫手段,以為隻要摸岑妄幾把,就能把他勾得熱血上頭。

可她的手剛伸出手,眼睛才配合地流露出了那麼點媚態,心窩就挨了岑妄一腳,直直被踹了個人仰馬翻。

直到被踹倒在地,柳月都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承認,自己興許是心急了些,可是桑蘿並不得岑妄的寵愛,新婚夜岑妄都能一個人宿在外間的榻上,柳月真怕時間長了,岑妄日後索性連這房裏都不會走進來了,畢竟他外頭有那樣多的紅顏知己。

那麼,她就更沒有機會了。

但如果僅僅是為了這點心焦,柳月也不會這麼快,這麼莽撞地下手,實在是因為秋音又誤導了她番。

論理,那身衣服該秋音送進去的,隻是不知怎麼,她很躊躇地在門外徘徊著,柳月有意紮穩腳跟,便上前攀談,問她可有什麼忙要幫的。

秋音流露出了些許為難,道:“世子爺回來了,我正要給他送衣服呢,隻是不巧,我葵水來了。”

送衣服與葵水有什麼邊可以勾上的?

柳月在短暫地愣神後,慢慢反應過來了。

她覺得邏輯是通的,岑妄風流的名聲在外,難保不跟這些丫鬟有首尾,秋音進去送衣,自然也要為岑妄寬衣,兩人很難說不會借此鬧出點什麼。

若岑妄真是如此,也就說明他是個挺好上手的,隻需要她勾勾手指就是了。

恰巧秋音的葵水來了,又讓她撞上了,可不就是天助她也嗎?

於是柳月興衝衝地接過了衣服,進了裏屋,直到最後挨了那計腳窩,她都不甚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桑蘿聽柳月哭哭啼啼地說完,一個頭兩個大,比起愚蠢,她更想罵柳月蛇心不足竟然貪象,腦子居然可以被貪婪蒙昧得如此徹底,既然如此,又何必長這個腦子。

秋音已經被叫了進來,聽完了柳月的講述,直呼冤枉:“奴婢確實和柳月說過自己葵水來了,但絕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來葵水時,身上總是很疼,嚴重時,都沒法站穩,這些疊音她們都能給奴婢作證,奴婢也一向請假的,隻是今日來得突然,奴婢一下子找不到可以頂替的人,正在發愁,柳月此時又說可以幫奴婢,奴婢這才喜出望外地把衣服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