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燕王妃道:“這才哪到哪呢,你父親和我當初成親時,洞房花燭夜被我打得下不
來床,天一亮我就心虛跑回娘家鬧著要和離,鬧了有大半個月,比你們會鬧騰多了。”
岑妄道:“我們跟你們不一樣。”
燕王妃道:“哪有什麼不一樣的,世間的感情總是那樣的,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也不待見你,說到底,都是真心換真心。”
岑妄默了默,道:“就算要遞真心,對方也要想接才是,何況……”
“何況你還沒那麼賤,想要熱臉貼冷屁股,是不是?”燕王妃笑咪咪地回答,引得岑妄瞪她一眼,她道,“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脾氣,你要真這麼想,這婚姻可就真的完蛋了。”
岑妄雙手一攤,道:“早完蛋了,還等到這時候,昨天的事,你應該都問清楚了吧?”
王妃道:“是問了,但問的都是小丫鬟,哪有你們當事人清楚究竟在鬧得什麼。你且與我說說,你大晚上離開去做了什麼,親家公怎麼突然派人來了,倒把我唬了一跳,以為阿蘿真的被你
氣回娘家了。”
岑妄道:“你太抬舉我,太小看她了,要氣也是她把我氣走。”
他遂把昨晚的事都與王妃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夢裏的那一節。
這也不奇怪,王府的家庭氛圍真的很好,岑妄從小都很習慣把一些困惑分享給王爺或者王
妃,王爺與王妃也總是會為他解答,一家人很和睦,是亦親亦友的關係。
——這也是為何岑妄怎麼也想不到天底下會有桑至那樣的父親的原因。
王妃聽完後也陷入了沉默,因為桑蘿的做法確實與旁人不同,讓她一時半會也有點難以理解。畢竟她當初再作,也是自信娘家會給她兜底,但是顯然,桑蘿是沒有退路的。
所以她隻能從已知的信息給岑妄解答:“阿蘿確實遠比我想象得更不喜歡你,但是畢竟已經結親了,我們要想的是該如何把這段婚姻好好經營下去,而不是有一點的不痛快就鬧著要和離。”
岑妄沒吭聲,隻在心裏翻了擱白眼。
王妃道:“你也是剛回到上京的,不存在得罪她的情況,她能這麼討厭你,我想來也隻是為了三個原因。第一,因為她也不喜歡婚約,因此與你一般,厭屋及烏,順帶看你也不順眼,這你不能怪她吧。”
岑妄沒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脾氣,因此點了個頭。
王妃又道:“第二,阿蘿與我承認過,徐氏曾為了破壞這樁婚約,與她說了些守僵的戰士茹毛飲血的壞話,具體如何,她未與我細說,但想來必然是對你名聲有礙,所以她對你有些疏遠,也能理解。雖然那時候她與我解釋,因為桑至也是將士,她不會有誤解,但現在看來,可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