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一個人突然從我旁邊的水裏鑽出來,身子往上一衝,臉就到我麵前了,自己說:“有鬼。”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我好怕啊。”

他訕訕的上岸:“你的神經估計有碗口粗。”

我說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呢,原來他把背包和衣服都壓在石頭下麵,我說:“哎,你剛才怎麼閉氣那麼長時間?就是等著嚇我一跳啊?”

他身上隻一個小泳褲,麵對我站好了:“你是不是要看著我換衣服?安菲。”

我嘴上說他討厭,臉不得不轉過去,心裏著實遺憾。

他輕手輕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衣服穿好了,在我身後離得很近,鬼聲鬼氣的說話:“你要不要也下去洗一下?”

我回頭,因為離得太近,我們兩個看著對方的眼睛都有點對眼。

“我幫你看著。”葉海說。

我還想說:看著誰啊,這裏就我們倆,就你最可怕。這段話還沒有在腦袋裏組織好呢,葉海往上一步,我往後一退,腳下一滑,我“diu”的一下就下去了。

我還一身運動服呢,又是在小水潭裏,伸展不開,差點沒沉下去,被他拽上來的時候,我哆哆嗦嗦的說:“咱倆回去把紅白褲衩找出來,再穿上吧。”

他把毛巾遞給我很歉疚地說:“行。對不起啊。我剛才就想逗你一下。再說,你,你怎麼這麼不敏捷啊?”

我怎麼敏捷啊我?我昨天沒有睡覺,今天體力透支,此番還遭他捉弄。

我氣得齜牙咧嘴的用他的毛巾擦頭發:“咱倆快回去吧,我換衣服,你生火。可別耽擱大部隊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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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葉海兩個還是在船回來以前把火生好,把主食熱好了,過程當中,我覺得就不太舒服,肩膀發酸,頭也有點疼。但是不能留他一個人幹活兒,我盡職盡責的把羊肉,牛肉,洋蔥,雞翅膀,饅頭片都串好,剛想回帳篷歇歇,我們和清華的船就回來了,他們還得現紮帳篷,生火的時候,我們的肉串已經滋滋冒油了。

老師說我們兩個幹的不錯,說要不以後,就讓我們兩個管後勤負責司務吧,我說:“胡美麗,你這樣就過分了。”

葉海說:“誰叫胡美麗啊?”

老師說:“我啊。”

葉海說:“為什麼啊?”

老師很糾結的說:“因為我叫胡兵啊,跟胡美麗一個名字。”

我跟葉海說:“你不知道,咱們組還有顫抖坤呢。”

葉海問誰啊,同時拿著辣椒麵問身邊的師兄是要微辣,中辣還是變態的,師兄手執雞翅膀梗著脖子唱道:“無所謂,誰會愛上誰;無所謂,辣的找不到嘴……”

我嗬嗬笑著說:“問得太準了,正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