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兒!”江珂筠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月殤伸手為慕容傾兒點開穴道,可已經恢複自由的慕容傾兒卻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現在還能做些什麼,她不知道,她隻是知道不想再聽江珂筠的任何解釋而已。
“傾兒,母後,母後不是……”或許是來得太過突然,江珂筠竟然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可是看著慕容傾兒那滿是埋怨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麼,都無法再挽回她的心了。
“你還要說什麼?還想再多說一些欺騙我的話嗎?母後,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呢?為了權力,您真的可以舍棄所有嗎?”由於眼淚,慕容傾兒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但卻依然遮蓋不了她天生的美麗容顏,隻不過現在這層容顏下,多了幾分絕望。
江珂筠不知該說什麼,被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樣指責,她內心不斷的嘲笑自己,是啊,自己做了這麼多,弄到拋棄親生骨肉,到底是為了什麼?權力嗎?可作為皇後,她的權力已經夠大了,威嚴嗎?這皇宮裏,沒有一個人敢跟她作對,這樣還不夠嗎?
想來想去,就隻剩下了私心,一直以來,自己都特別敏感,尤其身為皇家的人,隻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立即會令自己坐立不安,雖然貴為皇後,但身邊美豔的女人這麼多,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會被人從皇後的位子上掀下來,就是為了擺脫這種恐懼,所以開始積攢實力,所以不再隻恪守為人妻之道,就是為了擺脫這種恐懼,所以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利用。
可是怎麼辦,她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月長河已經知道了她暗中訓練殺手,已經偷偷買通了許多文武百官的事情,即使她現在罷手,月長河也絕不會放過她的。現在前有豺狼,後有虎豹,她沒別的選擇。
江珂筠拔出長劍,向月殤刺去。
月殤見狀,轉身一躲,便躲過了江珂筠的一擊。
雖然月殤是江珂筠養大的,但相比較與武功而言,江珂筠還是比不上月殤的,可是她既然今天敢動手,就說明她是有了必勝的把握。
見月殤輕鬆躲過,江珂筠並不感到意外,相反,她跑到桌子底下,輕按了一下什麼機關,鳳儀閣內的一扇牆壁突然打開了,並從裏麵跑出來幾十個黑衣人。
月殤皺眉,這個江珂筠還真是深不可測,竟然在不惹人耳目的情況下,在鳳儀閣裏挖出這麼大的密室,足以容納幾十個人,想著,黑衣人已經拿刀向他衝了過來。
“慕容殤,既然你已經決心背叛本宮,那就不要怪本宮無情了!”江珂筠坐回到軟踏上,等著看即將上演的那一幕,嗜血的天性再一次浮上她的心頭。
慕容傾兒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陣勢,她看了看江珂筠,又看了看月殤,頓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愣著幹嘛!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啊!”月殤對著失神的慕容傾兒大喊。
“啊?啊啊!”眼看著也有兩個黑衣人向自己衝來,慕容傾兒趕緊向門外跑去,原來,江珂筠這樣就算是放棄自己了,眼看著黑衣人會隨時殺了自己,竟然也不下令停止,難道在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親情這種東西嗎?
月殤跟幾個黑衣人鬥在一處,雖然自己的武功就不弱了,但跟著幾十個黑衣人比起來,依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的嘴角泛起冷笑,難不成自己今天當真就要死在這裏了不成?
看著江珂筠嗜血的眼神,月殤衝著一個黑衣人的胸口處刺了一劍,他不能死,決不能死在這個害死自己親生母親的仇人手裏,既然她這麼想殺了自己,那自己就偏要活給她看,想到這裏,月殤不禁感覺身上仿佛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不停的與那群黑衣人廝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