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歪著腦袋,正在思索著關於七彩街的點點滴滴。
可是果瑰兒哪裏懂這些,見藍衣少女不僅不離開,還朝自己動手,頓時發起了小姐脾氣。
“你..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離開青州。”
果瑰兒小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藍衣少女,氣哼哼下了命令。
當然,是躲在寧缺身後發的號令。
寧缺“撲哧”一聲,被果瑰兒的樣子逗樂了:“幾天不見,你倒有幾分小姐的範兒了。”
果瑰兒得意的揚起小拳頭。
兄妹一調一侃,完全沒把旁人放在眼裏的樣子。
老班主神色一會凝重,一會遲疑,眼睛不停地瞟來瞟去,似乎在琢磨什麼。
藍衣少女自小備受寵愛,何曾被人這樣輕視過,大怒:“你們兩個小雜種,姑奶奶今天剛要把你倆活剝了。”
說完,藍衣少女一拍儲物袋,一枚金燦燦的繩索出現在手中。
寧缺眼睛一眯。
“去..”
藍衣少女嬌喝一聲。
金色繩索“嗖”的射出,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直刺寧缺胸口。
寧缺冷哼一聲,輕輕推開果瑰兒,右手驀地騰起一道白芒,衝著金色繩索狠狠拍下,吼道:“破.。。”
“嗡..”
眾人直覺耳邊一陣巨響,險些把耳膜震破。
接著一聲沉重的悶哼,寧缺被反震而起,如同黑色的大鳥騰空翻了幾翻,落地,蹬蹬蹬,連退三步。
“哢嚓.。。”
寧缺踩碎了腳底的青石板,停了下來,整個右手鮮血淋漓,不停地顫抖,露出了尺骨端蒼白的小指。
在寧缺悶哼的刹那,藍衣少女則慘叫一聲,七竅流血,直接暈厥過去。
藍衣少女三番兩次激惹,出手毆打果瑰兒,一口一個“小雜種”,早就惹毛了寧缺。
存心給藍衣少女一個教訓,寧缺拚著重傷,一拳下去,直接打散了藍衣少女附在金色繩索上麵的神念。
反噬之下,藍衣少女暈過去算是好的。
“小姐..”
刀疤男驚呼一聲,扶住藍衣少女軟塌塌的身軀。
身後兩位兄弟早就衝了出去。
“回來。”
刀疤男大喝一聲。
“大哥..”
“大哥,那小子把小姐打成這樣,回去咱們怎麼向家主交代?”
刀疤男不停兩位兄弟你一言我一語:“都給我閉嘴。”
說完刀疤男起身,朝著寧缺作了一揖:“敢問小公子究竟何人,易謀會把今天發生的原原本本稟報家主。”
刀疤男並沒有被衝動衝昏了頭腦,眼前之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下如此重手,定然有所依仗。
寧缺包紮好傷口,給了果瑰兒一個放心的眼神,低頭整理淩亂的衣服:“聖上親封,靖王爺是也。”
老班主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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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刀疤男三人臉色鐵青的離去,寧缺晃晃腦袋,準備回府養傷。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老班主的聲音:“靖王爺請留步。”
寧缺一愣。
老班主手裏不知何時我握著一尺大小的紫佛。
紫佛一雕一刻,渾然天成,栩栩如生。
寧缺訝然:“班主,您這是?”
老班主苦笑一聲:“懷璧其罪,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這個理還是懂的。老頭子祖上也算是大有來曆之人,可惜後世不爭氣,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老頭子這一代,祖上遺留下來的東西就隻有這個紫佛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紫佛究竟是什麼東西,但能夠被祖上選中的必定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