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南!創工跟中梁沒任何關係!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即便如此,梁仲傑也不肯下跪求饒,不光是梁仲傑,連梁學群都沒有。當初路書承可是為了家人,求過,跪過,最後也是為了不牽連家人,選擇離婚,選擇以死亡作為結束。
哪有這麼容易結束呢?尤其是梁仲傑,以那麼齷蹉的方式背叛江蔓,他不齒之外更多是淬了毒汁的怒恨,找不到地兒發泄,一口氣發泄又無法令自己舒服,他當然要以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慢慢折磨梁仲傑那些人。
路正南抬手,用力掰開梁仲傑硬僵的雙手,氣定神閑地拍著自己的衣襟、整理衣領。
他目光清冷:“為什麼?你沒資格問。”
語畢,他倏地抬腳朝梁仲傑的膝蓋方向踹了上去。梁仲傑毫無防備,單腿一軟,直接跪地,劇烈的疼意讓他再一次想起當初那一球杆……
梁仲傑緊緊閉上眼睛。
中梁被搞垮,是他心甘情願與路正南合作,但沒想到這背後的代價是要他父親身敗名裂,遭人唾棄。商場上不說這個,但股市上呢?那些股民呢?梁仲傑無路可走。父親早就說路正南不是好對付的,是他一直情敵,沒查清楚路正南,他扮豬吃虎的技術練得爐火純青,誰能查得出來?中梁內部早就被他控製了,還說什麼合作?
梁仲傑敗得徹徹底底,敗得狼狽至極,更敗得可笑。
“梁仲傑,三天後,創工崩盤,你沒路可走,我給你指一條路——”他蹲下,惡劣地勾起唇角,輕笑:“我父親的路,你覺得是個笑話,不如你試一試這一條路?”話音未落,梁仲傑一拳直衝路正南臉部。路正南側臉,一拳衝在他顴骨上,慣性使然,他往後一跌。梁仲傑慢慢站起來,還想動手時,路正南搖頭輕笑,笑他不知死活。
“梁仲傑,垂死掙紮的感受好不好啊?”他笑著揉著泛疼的顴骨。
梁仲傑眼神陰鷲,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笑問:“蔓蔓知道你背後是這樣的人嗎?卑鄙、不擇手段……”
路正南放下手,舔著口腔內壁,抬頭,目光陰沉。他勾了勾唇角,毫無笑意。
“我說過了,我跟你的區別是,我再如何卑鄙如何不擇手段,都隻對外人,而你……”他不屑一笑,笑滿到眼角。
後麵的話沒必要再說了,因為楊詠希已經警察進來了,緣由是梁仲傑動手行凶。警察將梁仲傑帶走。路正南站起身,麵無表情,用力揉弄著顴骨,疼意越來越重。楊詠希在一旁說:“創工崩盤之前,梁仲傑要承擔一定的經濟罪責,工程院那邊已經知道了,梁仲傑要承擔的責任恐怕不是一點。”
“技術專利是我們高達的,告訴律師,責任要好好追究。”路正南對付外人,該絕的時候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勸阻的話她隻說一次,如果一次他都沒收手的話,那他一定是鐵了心的要做絕了,並且是權衡所有利弊之後才下的決定。路正南不會吃虧,梁仲傑身上的腥他潑上去的,可絕對不會沾到他自己。楊詠希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