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身體獨特的軟態和馨香一下子充斥了被火光包裹著小小空間,戰烏喉頭一窒,好像被藤蔓纏著,一下子卡住了,原本不甚在意的心跳忽然清晰起來,如同擂起的戰鼓,咣咣敲擊著胸腔,他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奔騰著湧入心室,又被激烈地擠壓出去,熱血順著蜿蜒的血管,急速分散全身,所過之處,點起熊熊戰火,從上到下燃燒著肌膚血肉,勾動撕扯,眼前明明是漆黑的夜,看到的卻是赤目的紅。身體某處急速蘇醒賁.張,又因布料束縛,一瞬間竟有幾絲刺痛。
“這周圍到底有多少狼?它們……它們是不是找吃的來了?”柳浮聲顫抖著問。
戰烏吞咽一下,心髒激烈跳動的不適感略微平息,“它是頭孤狼,毛禿了好幾塊,還有幾塊血痂,應該前不久幹過架,不過,輸了,被戰勝他的年輕雄狼趕了出來。一頭……過氣的老狼王,行蹤不定,因為饑餓會變得更凶殘,不過,它能出現在這裏,恰好說明這裏沒有狼群。”
“它會不會來咬我們?”柳浮聲根本沒聽進去,一門心思不想被狼給叼走。
“這裏有火,而且,還有一個身形比它大得多的大型動物,它孤身一個,絕不敢輕舉妄動。”
柳浮聲幾乎炸毛,“哪裏還有個比它大的‘大型動物’?”
“我。”
她輕歎一聲,“你……等等,我也比它大,怎麼不也算一個?”
麵對她一個人時,戰烏少了許多慎意,急劇賁.起的脹痛在男性.生理的調節下已經輕緩,理智與自知壓抑著自然的反應,努力把音調維持得跟平時一樣:“食肉動物都分得出來誰是‘老弱病殘’,就好像,再凶猛的一群獅子也不會挑族群裏體積最大的公牛為攻擊對象。”
“你不怕它餓極了不顧一切撲過來、逮著一個是一個?!”
“我有刀。”戰烏拍了拍布包,刀柄恰好露在外頭,形勢一旦有變,很快就能抽出刀刃,“回去睡吧,我看著火。”
柳浮聲一顆心七上八下,哪裏還睡得著!她緊貼著戰烏,雙手緊緊收在胸前,看一看狼,又抬頭看一看他,搞的戰烏不自然起來,有些窘迫地別過臉去,也不知是火燒得太旺還是其他,口有些渴不說,臉還越來越燙。
“啊!它動了它動了!”
孤狼隻是由站立變成半蹲,柳浮聲就大驚小怪嗷嗷叫了起來,倒是嚇到了那匹狼,沒坐幾秒,一下子又站起來。
戰烏覺得幾分好笑,但沒有笑出來,“不刺激它,待會兒它就走了。”
柳浮聲隻得捂住嘴,巴巴地等著。
僵持了大概有十分鍾,孤狼真的轉身走了,一下子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柳浮聲些許放鬆,謹慎地確認道:“它這是……走了吧?不會再回來了?”
“走了。”又沒東西吃,又有火,還有一驚一乍的人,狼表示,多留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