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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烏掏出房卡給她看了,她按了個5,一副老司機的淡定。

進門後,柳浮聲脫了外套,“辣得一身汗,我洗個澡。”

戰烏“嗯”了一聲,把她的外套掛在椅背上,踩在軟軟的地毯上,坐在床沿一角,又開始神遊。她從浴室探頭,叫了他一聲,“進來。”

他竟有幾分緊張,快步走過去,見她隻穿了套內衣褲,圓潤豐滿,肌膚上鍍著一層白光,瑩瑩聖潔。他在門口站住了,目光都不知該落在哪。少了黑暗做掩護,他有些手足無措。她撲過去,他下意識扶住她,掌心發熱,喉頭幹渴,沙啞地問:“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問你,想不想幹些什麼?”她伏在他耳邊說,熱熱的氣息呼在他的耳垂,像一條蛇,隻鑽入心底,攪動心緒。

“你不洗澡?”他隱忍,皺著眉頭問。

“你不洗澡?”她反問。

“我……”他語塞,對於接下來的一切他有所預感卻毫無經驗。

柳浮聲見他這樣,覺得自己是霸占良家婦女的惡棍。

他身上肌肉勻稱,頗具男性的線條感,就是從腰腹開始直到膝蓋的可怖疤痕盤踞大半個身子,時刻令人聯想起他幼年時悲慘的一段瀕死經曆。

她紅了眼眶,半跪下,抱著他,一寸寸親吻他的傷疤。

水珠從花灑噴落下來,二人緊擁著對方,唇舌交纏,她早就準備好了接納,他們是那樣契合。柳浮聲微仰著頭,呼吸深深淺淺,水珠滴在她的臉上、胸口,他的吻密密落在她的額頭、頸側,臂膀結實,腰腹有力。

洗完了出來,又是幾番歡愛,柳浮聲趴在戰烏身上,沒羞沒臊地說:“早知道我們也不去逛學校了,也不去逛街了,坐車到縣裏來就直接住進來。”

戰烏抱著她不說話,隻是用手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頭發。

柳浮聲摸著手機,給錢欣發信息,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得知他們今晚不回景區賓館住,就一臉很高興的樣子,抱著戰烏說:“你今晚不回家行麼,我們住到明天早上。”

他默許,“幾點的飛機?”

“明天下午五點多,估計十一點就要走,還要轉車什麼的,最遲下午四點得到機場。”

“飛機飛到你們那裏,多久?”

“不到兩小時。”

“飛機……挺快的。”他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

飛機是挺快的,可他們離得也夠遠的。

戰烏的心深深沉了下去,卻連一句“你回去之後會不會聯係我”都問不出口。

“你什麼時候補簽勞動合同?什麼時候回去上班?”她問,不等他回答,又關貼地說,“留那兒工作也罷,換別的工作也罷,你好歹也曾經是個學霸,基本的法律意識也要有啊,那種危險又沒保障的工作不要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