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揚死咬著她,因為得到了安格的支持,毫無後顧之憂。
柳浮聲有些傷心,喝得多了,腦袋發沉。
她看到滋滋作響的牛肉,心想,戰烏絕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繼而更傷心了,一邊,婚暫時離不了,另一邊,戰烏的相隔千裏。她想,如果戰烏能到S市來,她真的敢跟他在一起的……
酒足飯飽,大家各自散去,關揚抱起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柳浮聲,跟安格說:“今晚我帶她回去。”
安格臉色變了一變,煙叼在嘴裏,眼神在煙霧中看不明白,“是她把你擼直了,還是你他媽把自己掰直了。”
關揚瞥了他一眼,“你跟個女人,吃哪門子飛醋。我就想換個口味,吃點別的,又怎麼著?”
安格徑自站起,黑著臉獨自走了。
代駕把車停進車庫,關揚橫抱著柳浮聲回了家,把她扔在浴缸裏,脫.光她的衣褲,用花灑把她全身淋個遍。她酒勁暫時被水刺激醒了,見了關揚,不但罵他,還想跑。
關揚抱起她就扔在了床上,扯下領帶,壓著她,把她雙手綁在一起。
柳浮聲掙紮不過,見他騎在她身上,獰笑著開了她的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戰烏的名字。
“你幹什麼!”她嘶叫。
“幹.你。”他答,然後撥通戰烏的電話。
聽見鈴聲響起,戰烏扔下手中的活兒,三步並作兩步過去,見屏幕上閃動著的名字,有些百感交集。
他都不知道柳浮聲還會給他打幾次電話,每次通話,都可能是最後一次。工作、生活、地域都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他早就有了漸行漸遠的思想準備。
他飛快接起,還沒說一句問候,就聽裏頭傳來了淒厲的叫聲。他回不過神,愣愣聽了一會兒,表情大變。
柳浮聲從一開始的尖叫,變成哭泣,再變成嗚咽,強忍痛楚,似乎放棄了抵抗。另一個是男人的聲音,不幹不淨地說著很髒的話,羞辱她,同時也嘲諷他,還問,你老公我跟那個民工誰比較厲害。
途中,柳浮聲似乎有機會夠著手機,哭嚎著叫著他的名字,手機很快被搶走,她的聲音遠了一些,但還是聲嘶力竭叫。
“戰烏……嗚嗚……掛電話!戰烏!!掛掉!”
她被直播了最屈辱的夜,奮力想維護遠在千裏的他最後一絲尊嚴。
他的心如同被人用刀刺穿,再狠狠的攪。
這通電話一共持續了四十多分鍾,那邊歸於平靜,過了一會兒,那男人說:“裝什麼死,快起來,跟電話那頭的老民工說說感想。”
柳浮聲沒有回答。
那男人又說:“喂,我問你話呢,你死了嗎?”
半天沒有得到回複,那男人撿起了電話,說:“喂,聽牆角有意思嗎,是不是很爽啊?”
戰烏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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