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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要坐二十幾個小時的車回去,柳浮聲叫起來,“那你過不了兩小時又要去車站了!晚飯都吃不上!你瘋了吧!”

戰烏忽然抱住她,像是再也忍不住的樣子,低沉地說:“我沒有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

柳浮聲全身的血液都要衝上腦了,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嗚咽著,“你幹嘛啊……現在你幹嘛要這樣啊……”

他輕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

明知二人沒有將來,還像一隻飛蛾撲向火光。

“你從不主動來找我的,你連句話都不主動跟我說的!”她有怨氣,一股腦兒倒出來。

“天天找你,你不嫌我煩?”他粗糙的拇指撫摸著她被勒得青紫的手腕,眼中是深沉的痛楚。

“不嫌啊……”她頗委屈,“我巴不得你天天找我,做什麼都告訴我,早飯、中飯、晚飯、睡覺都告訴我,見了誰、說了什麼都告訴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幹什麼……”

他沉默了,這些日子,他一空下來,腦袋裏都是她。如果每當他想起她的時候他就發消息或者打電話,如此頻繁,她真能不煩?他不自信,尤其一路上看到那麼高的樓,那麼寬敞的路,那麼現代化的設施,他更能體會到十萬八千裏的差距。

他像待宰的羔羊,總是伸著脖子等待她不喜歡自己的那天。

柳浮聲抬眼望著他,發覺他還是自己喜歡的樣子,又或者說,自己還是蠻喜歡他。

“吃個橘子。”她伸手拿了個給他。

他確實很餓,掰開了,胡亂塞進嘴裏,最後還嗆著了,咳得滿臉通紅。柳浮聲哭笑不得,起來要幫他拍拍背,可一動,雙腿之間就疼得厲害。關揚昨晚是怎麼野獸一樣對付她的,她記得一清二楚,其實戰烏在電話那頭也聽得一清二楚。

她衝他招招手,他馬上俯身過去。

“我想出院。”

戰烏一愣,顯然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不想在病房裏,人來人往,討厭。”柳浮聲拉著他的手,“我想跟你單獨在一起,哪兒都可以。”

戰烏更懵,他是人生地不熟,要問哪裏沒有人,他比她還無知。

柳浮聲拔掉消炎的吊瓶針頭,“你背我。”

他沒有猶豫,背上她,問:“我們去哪?”

柳浮聲趴在他堅硬而結實的背上,盡管身上一些地方仍疼得厲害,還是指了一下外麵,“左轉,走到樓道裏去。”

戰烏對她百依百順,她指哪裏他就走哪裏,是個坑也照樣跳下去。他沿著樓梯背著她往上爬,快到頂樓了,她終於叫停。

“這兒沒人。”她下來,往地上一坐,疼得齜牙咧嘴。他心疼了,抱著讓她坐他腿上。

“我婚沒離成。”她沮喪地說,“協議被那個混蛋偷走撕掉了,新的他不肯簽字。不過我有辦法,一定逼他把手續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