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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浮聲想了很久很久,戰烏沒有逼她,轉身繼續弄早飯。麵餅的香味從廚房裏飄出來,她往那邊看了一眼,那裏頭是一個高個子男人,肩膀寬闊,身體結實,是她心上的男人。

“戰烏!”她叫道。

他回頭,用訊問的目光看她。

“鳳凰項鏈還留著嗎?”

他一愣,隨即一笑,半秒後,又雙手捂住臉,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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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14日

柳浮聲在空港酒店住了一晚,早上,戰烏來接她去嫩莊。她的大行李箱裝的都是冬、春兩季的衣物,沒帶夏裝,因為她根本不自信是否能等到天熱起來的時候。

她已經不怎麼能看清東西了,偶爾,還會有短暫的失明。頭疼持續困擾著她,時不時爆發的嘔吐讓她經常感到狼狽,原來,平靜祥和地走完人生對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來說是那麼不切實際。

戰烏的腿傷已經好了,柳浮聲發現,他家變了個樣,翻新過,牆也重新刷了一遍,他甚至添置了一張雙人床,床上鋪著豔俗豔俗的紅色四件套。她眼神再不好,也能看清被套上大朵的牡丹花。

她一下子被逗樂了,“真土!”

晚上,她躺上去,發現大紅色的床單被套更襯她皮膚白,卻更襯他臉黑。她趴在他身邊,眯著眼左看右看,“這次你刮了胡子,還理了發。”

“隆重不隆重?”他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

“太隆重了!”她伸出大拇指。

他撩開她背後的長發,將鳳凰項鏈再次鄭重地為她戴上。他親吻她的背部,把她弄得很癢,翻過來,他就去吻她的唇。

他倆十指交握,享受著彼此。豔紅的床單上,黝黑的男性身體壓著雪白的女性嬌軀,像開在一片火紅狼毒花海中的鬱金香。

“老婆。”

“難聽,不許叫。”柳浮聲推了他一下,“把我叫老了。”

他虛心地問:“你們那兒,都叫什麼?”

“沒結婚的,才愛叫老婆。結了婚後……叫‘喂’。”

戰烏一臉疑惑。

“戰烏,我剛來墨格河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這裏是我的歸宿。”她仰麵躺著,雙手枕著頭。

“我家條件不好,委屈你。”他是個實在人,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憂慮。

“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很好養的。”她依偎在他身邊,“對了,你有空再帶我去撞鍾啊。說真的,那口鍾一點都不靈……”

戰烏捂住了她的嘴,“不能說。”

她笑。

“挺靈的。”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上次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麼願望啊?”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她不屑地“嘖”了一聲,心裏暗道,呸,一點都不靈,還不讓說。

“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他把她抱入懷裏。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