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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吃了三次飯,吃完後都是湯睿銘先送她上車,再回去加班。見不著的時候,就通過電話短信找她聊天。

湯睿銘一年級談過一個女朋友,時間很短,後來就沒再談過。張昕一開始猜他追她有好勝心作祟,後來發現他真的很喜歡她,看到她眼睛裏就有光。

第四次吃完飯,張昕提議去江邊散步消食。走了一會兒,湯睿銘忽然湊過來,捏住張昕的手腕說:“你的手好小。”

張昕被嚇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算吧。”

“比比?”湯睿銘說。

張昕猶豫了一下,猜他或許想牽手,但還是把手伸過去。兩個人的手掌順勢貼在一起。張昕感覺到溫度和肉肉的質感,猜他大概要完成十指交扣的“一壘”。

結果他卻抽回手,還正反看自己的手:“張昕你的手是小,跟你一比我的好大。”

張昕有點被氣笑了,覺得方才自己大概自作多情,結果更氣的在後麵……

湯睿銘看完手,把手伸到了張昕頭上,張開五指捏她頭頂,“你的頭也小,比籃球更小,試試看我是不是能提起來。”然後真的提了。

提的結果是張昕轉身就走。後來,湯睿銘想當玩笑糊弄過去,張昕完全不理,他嚇到道歉,解釋說和男同學打鬧捏頭習慣了。其實那天張昕也想早點回去,順帶找機會疏遠,後來又耐不住他磨了兩天。

他是個好人,再吃兩次飯的吧。張昕想。

湯睿銘是個好男孩子,吃飯娛樂在行,選的地方也合張昕心意,拜他學習能力強, 是個粗中帶細的 A 型血獅子男。張昕的要求他都一律照辦,會加戲但不過火,甚至想著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去哪裏玩。

但他不知道,張昕一直在倒計時,她始終覺得他們不合適。她的人生注定和湯睿銘不一樣,不想占他什麼好處。他們的關係會在稍好一些的朋友為止了。

張昕有自己的困境——房子和對象。

從學校宿舍搬出來,她的工資不夠租房,隻能暫時搬回家。

離家多年,她還是那個不受歡迎的對象。家裏房子太小,一開始父母讓姐弟住一間,張昕交飯錢睡床,但弟弟不願意,說除非張昕的飯錢交給他,又鬧脾氣說張昕很快要嫁人,幹嘛回家住。

張昕脾氣強,當夜打了地鋪,結果弟弟還是還不滿意,半夜起床故意踩她的頭。兩人吵到父母半夜爬起來勸架。最後成了張昕和母親一間,父親和弟弟一間,但睡下去後媽媽一直在埋怨她。張昕的心冷了,知道家裏早沒了她的地方。

麵對著住房困境,父母也有他們的辦法,比如把一個個相親對象推到她麵前。

她說加班不去,他們就說她在大學裏隻知道讀書,不知道找個男朋友。

即便如此,她也未提過湯睿銘。他們還差最後一頓飯。雖然有些不舍,但她知道這不是感情,更像是一種被追求的膨脹感,是有害的舒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