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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昕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本該如此,生意就是在商言商,上來就談交情就太幼稚,她也沒抱人情搞定的希望。“卡梵立項到項目管理嚴格,這也是您能做大的原因。您在這個行業真是老前輩了。”她說。

陳春榆笑,開始扯別的:“你叫我前輩,那你是晚輩。小池的老公叫我大哥,我好奇你怎麼和小池論關係?”

“從今天開始,她也是我前輩了。”張昕接住了話。

“不枉她在我麵前誇你。”陳春榆也拿起了冷萃喝了一口,“談了別家嗎?”

“您是第一家。”張昕想著和陳春榆再繞個彎,卻聽到有人敲門進來,是那位唐女士,她說等下司機會等在樓下。

陳春榆說了聲“知道了”,等唐女士出去後他才說:“我下午的飛機,接著會有好幾天的出差……”

張昕覺得需要抓緊時間了,今天最好能獲得些成果,便坦言道:“我這次來,除了為我們的失誤道歉,也想來爭取卡梵和您,為新購物中心引流有品味的客戶群體,我們希望和您合作,暫時沒有考慮別的品牌商。”

或許這句話說得商業又套路,陳春榆反問道:“有品味的客戶群,你在我們書店坐過嗎?買過什麼書?有什麼感覺?”

“我買過,但沒坐過。”張昕實話實說。

陳春榆又問她在哪裏,書名叫什麼。他不是容易打發的人。

“《West with the Night》,在本市的機場書店,很多年前了。”張昕說。

“那你試了我們店裏的咖啡嗎?機場店一直有。”

“沒有。抱歉陳總。”張昕不介意適度吐露過往,這也是她談判中的偶爾會使用的小花樣,“ 那時候我比現在窮一些。如果隻有買一本書或者一杯咖啡的預算,我會選一本書,然後坐在附近聞著咖啡看書……”

沒想到陳春榆也有些感慨:“我創業的時候也做過這樣的事,窮到在我朋友的客廳打地鋪,老聶知道,但我還是堅持做書店……不過那時候窮歸窮,我就能聞得出咖啡的好壞,你怎麼樣?”

“咖啡豆和那時不一樣吧?”張昕抬了抬杯子。

“聞出來了?”陳春榆有點高興。

張昕在星巴克打過工,但多年的記憶不會保留,也沒到能聞出細微差別的程度,隻是靠邏輯在賭。

“現在的更好一些。”

陳春榆驕傲起來:“書店有起色後,我開始做我們的咖啡,為了保證進貨的質量,我三年前在普洱承包了一個咖啡園,希望能做到顧客能衝著咖啡進書店,就像為看電影進你們購物中心。”

聽說了他買咖啡園後,張昕就查過雲南的咖啡。

“雲南小粒咖啡味道純淨但不夠豐富,但做冷萃卻極好。每家店容易按照標準執行,辨識度也很高。如果書店在購物中心一層,商場不用再另外招租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