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價格,張昕簡直頭皮發麻,勒令他上交銀行卡,但止不住他用信用卡繼續消費,還刷得特別起勁。
成為家庭主夫之後,湯睿銘的生活滿滿當當的。
早上六點起床,露台上健身半小時,再做早餐和他的午餐,熱愛稀飯又中式腸胃的張昕便天天就著咖啡吃烤麵包、煎雞蛋和午餐肉,盤子上每天都有番茄醬畫的笑臉。
張昕吃完早餐,湯睿銘就帶午餐送她上班,他再去健身房健身或籃球館,上午練器械,下午練有氧,三點回家換衣服,到點去接張昕下班,提前買菜,晚上做飯或者兩人在外用餐。
他的大 G 每天下午開進地下車庫,會去文石門店逛一圈或者上樓來,在前台的位置等張昕。
不上班又健身,他的狀態鬆弛而有活力,愛穿衛衣牛仔褲運動鞋,戴金邊或者黑框的時髦眼鏡,頭發洗得蓬鬆,像大學剛畢業的學生。
他也請辦公室的同事喝美式咖啡。所有人都喝了,常皓的那杯則永遠放在桌上,最後被阿姨收走,和以前讀書時一樣。
這一個月,他們兩個走遍了許多餐廳,中式西式的,吃到特別好愛吃的,湯睿銘會主動問廚師怎麼做,但告訴他也做不像。以張昕的話來說他屬於“沒天賦,味蕾完全沒開”的人。
如果在家吃飯,飯後他們會去露台上坐一會兒,一人一杯冰啤酒或者紅酒,裝著一桶冰,帶著酒食,開著取暖器和手機音樂,邊看著遠方邊聊天。
張昕一直覺得明火取暖器又貴又危險,但夜幕降臨,兩人在高空的火堆旁邊喝酒邊聊天,還是不得不承認氛圍動人,整個世界像隻剩下他們兩個。
這段時間她的酒量變大,也聊過孩子的事。
那一次,湯睿銘啃著烤豬蹄說:“我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女兒,給她很多愛,很多錢,讓她使勁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張昕聽得動容,但卻還是倔強說道:“萬一是一個我這樣別扭的男孩兒呢?也可能是一個紮著蝴蝶結的你。”
湯睿銘大笑,拖著椅子坐到她身邊:“我是高中才開始發胖的,完全能減好嗎?像我也是最靚的妞兒。”說完雙手扶住她肩膀扳正,要她相信他。
張昕感動又想笑,才記起他手上都是烤豬蹄的油。
他們的夜晚也沒有一次不是纏綿熾熱的,非常投入沉醉,張昕在床上問過戒指戒圈的事。
“你這裏都胖了,戒圈應該也一樣要大吧。”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吻在她的後背上,又用了點力,兩個人的身體貼得更緊。
隻是再沉迷也有極限,這樣無度的生活過了二十來天,張昕有點受不了了,有兩次中間要睡著,早上又爬不起來。湯睿銘卻還抱怨床太小,施展不開,建議換更大的。他已經把漫畫都看完了,幾本的邊都翻得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