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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綿聽完靜了會兒,忽然去掀他袖口。

嚴夢舟猜出她是想看自己身上有沒有疤痕,簡略道:“隻有小傷痕,用過藥了,不留疤。”

他娶回來的妻子嬌嬌嫩嫩,自己身上太糙就配不起她了。在那種環境中很難不受傷,於是嚴夢舟特意找了藥膏,每日都在抹藥,想要盡量把疤痕去掉。

“我不想提過去的事情。”嚴夢舟按住還在動的施綿,見她不再糾纏,轉移話題道,“他二人以後或許會隨你我去往荊州。”

“荊州?”施綿想起來了,荊州在嚴夢舟的封地範圍內。自十六歲起,他就時不時去荊州待上一段時日。那時施綿沒多想過其中原由,現在才明白過來。

施綿隻在書上看見過這個地名,偏南,多江河,土地肥沃。

“荊州距離京城有多遠?”

“騎馬少說也要十餘日。”

施綿瞬間露了笑,道:“那咱們快點成親吧,成親後就去荊州,再也不回來了。”

嚴夢舟也是這樣想的,捏著她的手點頭。

施綿對京城沒有半分留戀,舍不得的隻有狀元鎮上的小疊池。但那是死物,與之相比起來,人才是最重要的。

等他們獲得了自由,帶著貴叔與菁娘去了荊州,若東林大夫願意同往,那裏將會是另一個小疊池。

這種事情想著是很美好的,做起來困難重重,光是景明帝會不會答應放嚴夢舟離京,就是一個難題。

畢竟已封王和成親的皇子不止嚴夢舟一個,除了身體有殘缺的三皇子,目前並無其他皇子得以安居封地。上一代的王爺中,能在封地生活的,也僅有黔安王一個。

施綿心中思量了會兒,不知不覺問出了口:“成親後咱們能順利去封地嗎?”

“能,有機會的。”嚴夢舟回答著,驅使馬兒跑得更快。

趁著風呼呼從身邊吹過,他低下頭,在施綿耳邊輕輕說道:“等一個機會……一個……的機會……”

最中間的幾個字被風聲模糊,施綿聽得不是很真切,費了點精神捕捉到後,猛然轉頭,驚得杏眼睖睜。

嚴夢舟單手持著韁繩,微微低頭,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了前方。

他們帶的侍衛皆是精良,在施芝華的車馬行至偏僻山路,前後無人時,輕而易舉將人拿下。嚴夢舟與施綿抵達,主子下人已經全被蒙眼綁在一個破廟裏。

十三摩拳擦掌想給施家這兩人也紮上幾針,被駁回後有點不高興,指著施綿道:“你心神不寧個什麼?別跟我說是發了大善心要忍辱求全,與京城施家同進退了啊!”

施綿拍拍臉頰將腦子裏擾亂心神的事情清除,道:“沒有,我在想怎麼開口……”

“什麼怎麼開口?你們全都閉嘴,我來問!”十三天不怕地不怕,主動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