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七難受,沒忍住又哭了。

哭著哭著,聽到頭頂傳來他沙沙啞啞的低沉聲音:“硬了。”

“………………??”

時七……哭得更凶了。

他攔腰將時七抱起,大步走向槐樹下的石桌,轉而將時七放到了桌上。時七死死扣著黑傲肩膀,尚未回神,黑傲骨骼分明的大手便扣上了時七的後腦勺,他傾身親了上來,滾燙的舌長驅直入探入她口齒間。黑傲氣息灼熱,親吻帶著野獸般的侵略性,時七的身子不禁往後退了退,黑傲死死攬著她纖細的腰身,彎腰將時七壓在了冰冷的石桌上……

時七頭暈目眩,指甲幾乎要嵌入到他的皮膚裏,眼角被逼出濕鹹的淚水,時七掙脫不開,隻能可憐兮兮哭著。

半晌,親夠了的黑傲總算鬆開了時七,他指腹拭去接連在二人唇齒間的銀色絲線,微微喘息望著時七。

時七嘴唇被親的又紅又腫,白嫩的臉上覆著不正常的紅暈,她眸中布著水霧,淚珠子一顆接一顆的從眼角滾落。

“你好甜啊。”黑傲舌頭勾拭去她透明的淚水,“眼淚也好甜……”

時七抽抽鼻子,伸手推了推他:“你……你去處理一下傷口。”

黑傲勾唇:“不生氣?”

“氣。”

“那還關心我。”

“生氣……也要關心你嘛。不然……不然沒人給我做兔兔吃了。”

說起兔兔,時七又餓了。

她摸摸肚子,小心翼翼看向黑傲,黑傲正衝她笑得促狹,時七抿抿唇,伸手推了推黑傲光\/裸的胸膛:“你快點起來,沉死了。”

黑傲哼了聲:“白眼狼,想讓我給你做兔兔,還嫌棄我沉。”

“……我是黑眼睛的,不不不,我不是狼。”

黑傲:“……”

他向來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平日裏小傷用個治療術,大傷讓它自行恢複,自己該幹嘛幹嘛,可時七卻覺得不能隨便敷衍了事。家裏還有些藥草,她細細碾碎製成藥膏,拿著小勺子一點一點往黑傲身上塗著。

“疼不疼啊?”

黑傲打了個哈欠:“不疼。”

她不放心問:“真不疼啊?”

黑傲瞥她一眼,突然改口:“疼,你快點親我一下,親一下就不疼了。”

“你又拿我取樂。”時七放下藥膏,細細將繃帶纏好,最後打了個很漂亮的結,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女孩子包著。

黑傲皺皺眉,覺得這結有些娘炮。可怕小哭包難受,於是也沒受什麼。

“藥材不夠了,我去找雪央要點。 ”

說完沒等黑傲答應,便拿著籃子走出房門。

黑傲沒有阻攔,隨著她去了。

時七一路前去找雪央,鬥角大賽已經落幕了,族人三三兩兩從同一個地方湧來,時七隱約聽到耳邊有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