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綰見蕭生不動,也沒抬頭,自己在蕭生手裏的紙巾上小狗兒似的蹭了蹭。
隻隔著一層薄薄的紙巾,她的嘴唇無比柔軟,蕭生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動作稍微給她擦了擦。
那嘴唇動了動,是衛綰笑了。
而後蕭生就覺得一股熱氣吹在自己手上,紙巾變得薄而柔軟,緊接著,她的雙唇輕輕貼上他的掌心。
就像一個輕輕地吻。
無關情|欲,甚至無關愛情,衛綰俯身垂首,充滿虔誠。
像是一個藝術家對完美藝術品深深地膜拜,深深地著迷。
蕭生的掌心有點癢,感受著她嘴唇的形狀。
她在吻他,她的嬌嫩緊貼著他的粗糙,不需要想象那個畫麵,光是這四個字,就足以讓蕭生燥熱起來。
蕭生停了半秒,收回手,把紙巾揉成團。
力氣之大,仿佛要把方才的那次怪異的感覺一同揉碎。
“好點沒有?”黎越澤輕聲問道。
舒服的感覺隻在一瞬間,衛綰的胃又開始翻天覆地的疼起來。
蕭生剛想走,就看到衛綰捂著胃瑟縮,冷汗如漿。
黎越澤見狀慌了神,隻能求助的看向蕭生,“蕭哥,怎麼辦啊?”
衛綰疼的渾身乏力,胃裏本就空無一物,剛剛又吐了一氣兒,現在隻覺眼前發黑,頭暈腦脹。
搖搖晃晃就要倒,蕭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衛綰靠在他的腿上。
和她想象的一樣,他的腿修長堅硬,為奔跑而生,像是褲管裏藏著兩截小白楊,筆直而挺拔。
衛綰穩穩地靠著,索性坐在他的鞋子上。
蕭生看著衛綰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俯身去扶她,“能起來嗎?送你去醫院吧。”
衛綰死死地咬著牙,“嗯”字是從牙縫裏發出來的。
完全的依靠著蕭生的手臂站起來,低血糖讓衛綰眼前一黑,直直的就要倒,蕭生手臂一撈,衛綰便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
“小心一點。”蕭生的聲音就響在衛綰的頭頂,說話的時候衛綰能聽到他的胸腔在顫動,如果不是疼的要命,衛綰一定會賴在這個懷抱裏好好調戲一波,再吃一波豆腐才算完,但是現在不行,她呼吸都成了困難,滿腦子想的都是我要活下去。
“能走嗎?”這樣聽起來,他的聲音愈發低沉動人。
這句話白問,衛綰半閉著眼睛,小臉慘白慘白,冷汗把她的發絲粘成一縷一縷。
蕭生一手摟著衛綰的肩膀,俯身,把衛綰打橫抱起來。
還若有似無的在手裏掂了掂。
蕭生步伐很快,幾步走到車前。
黎越澤先跑過去開了車門,蕭生把衛綰輕輕放在車裏,其他人也跟著上了車。
衛綰的頭軟軟的靠在車門上,車開起來之後感覺更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