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生正在剝花生,看了薑軍一眼,斜斜的笑了笑,“誰知道呢。”

二寶嘿嘿笑了兩聲,“也是,不過陳爺也快退休了,那麼大歲數了,兒子又死了,聽說他正打算金盆洗手呢。”

“金盆洗手?”蕭生問:“是因為之前在c市出的事兒嘛?”

薑軍一愣,“這事兒你都知道?”

“陳晨說的。”

“不知道,”二寶說:“反正有人說他想金盆洗手了,看他最近接的活兒也少了。”

“他最近接的活兒是什麼?知道雇主是誰嗎?”

二寶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陳爺在圈子裏混了這麼多年了,為人最是謹慎,接活兒的時候除了必須跟著的人之外,對誰都保密,之前蕭生什麼都知道是因為哪個活兒都是他接手的,二寶現在不知道也是正常。

所以陳爺在蕭生走後會拚了命的找他,就怕他把這些秘密泄露出去,那他基本就全完了,警察不一定會信,但光是他的仇家,就能把他弄死。

“陳爺讓你去做?”薑軍敏銳的察覺,問道。

“不知道,”蕭生懶懶的擦了擦手,往後一靠,“還沒跟我說。”

薑軍點了點頭,移開目光,“哦。”

吃完飯喝了酒,好多人都走了,留下幾個醉倒的四仰八叉的躺在薑軍的床上,劉大龍早就睡著了,二寶也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

一屋子人,基本隻有薑軍和蕭生還清醒著。

蕭生拿著一杯水一口一口的喝著。

“蕭哥,你回來了,陳爺那邊怎麼說?有為難你嗎?”

蕭生搖了搖頭,“沒,陳爺想讓我繼續幫他。”

“那你會嗎?”

“你猜我會嗎?”蕭生反問薑軍。

薑軍看著蕭生的眼睛,“我猜你不會。當初你走不就是因為你母親去世了,在陳爺這裏沒有牽絆了才走的嗎?”

蕭生半晌沒說話,過了會兒,他說:“你小子知道的事兒挺多的。”

薑軍撓了撓後腦,“沒有,都是聽人說的,要不然我看陳爺對你也挺好,你怎麼還走了呢。”

蕭生捧著杯子,目光放遠。

陳爺對他好不好這個問題沒有定義,陳爺是個生意人,隻看有沒有價值,感情對他來說太淺薄了,不能算作很重要的一個標準。

蕭生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眉上三寸的傷疤,沒答話。

“那……陳晨呢?”薑軍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她是陳爺的孫女,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不是,我是說之前陳爺不是想把她嫁給你來著麼?”

蕭生看了薑軍一眼,笑了,“怎麼,對那丫頭有想法?”

“哎!”薑軍一擺手,“沒沒沒,就……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