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不說,全憋在心裏,看著挺堅強,其實心裏挺脆弱的。
“這麼多年,你照顧我,還有顧及我的安全,”衛綰笑了笑,“挺累的吧?”
蘇姨看著衛綰,“小綰。”
衛綰轉過目光,看著窗外,“蘇姨,你想不想聽故事,”衛綰舉起手晃了晃,“這個文身的故事。”
陳爺的別墅一片安靜,陳爺低著頭始終沒動,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陳爺,”蕭生走到陳爺身邊。
“啪——”陳爺反手甩給蕭生一個耳光,“吃裏扒外的東西。”
蕭生被打的偏向一邊,揉揉臉,笑了一下,“把人家無辜的丫頭送走,我跟著你幹。”
陳爺看著他,沒說話。
“我要走早走了,留在這就是像跟你做完最後一筆。”蕭生彎腰把陳爺的拐杖撿起來,其實陳爺根本不需要拐杖,就是看著別人拄著挺霸氣,自己就也買了一根。
“陳爺,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去牽製的,我說過我願意跟你幹,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幫你完成最後一筆,也算是有始有終。”
陳爺看著蕭生,笑了一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嗎?你原本就不同意這件事,怎麼就突然同意了?”
蕭生頓了頓,“我想了結了,陳爺,就算我走了,你也會派人不斷地找我,我不想再那樣了,這四年躲躲藏藏的生活我過夠了,做完這一筆,我們都放手吧,行嗎?”
陳爺半天沒說話,看著蕭生,似乎在審視他,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生低頭笑了笑,“你說現在就能放我走,我現在就走。”
陳爺停了幾秒,也笑了,“自己當兒子一樣養大的人,怎麼會不信任,小生,扶我進去。”
倆人慢悠悠的往別墅裏走,“小生啊,其實我是有周暮澤的把柄在手裏的,那東西挺重要,你說他怎麼就敢直接到我手上搶人呢。”
說是信任他,但是話裏話外依然在試探。
“誰知道,周暮澤是亡命之徒,可能您觸了他的逆鱗,誰都有被逼無奈,冒死反擊的時候。”
進了別墅,蕭生跟著陳爺一起來到書房,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蕭生看了一圈兒,陳晨很聽話,一切都是按照他說的做的。
周暮澤下午有一個會,晚上才回家,他回家的時候衛綰睡著了,屋子裏麵開著柔光,蘇姨坐在她的身邊打毛衣。
周暮澤輕聲進來,蘇姨站起來,周暮澤跟她示意了一下,蘇姨點了點頭放下毛衣走了出去。
衛綰睡覺向來很沉,周暮澤沒想到自己剛坐下衛綰就醒了。
她沒睡實。
“哥?”聲音啞了,“幾點了?”
周暮澤看了眼時間,“八點多了,吃飯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