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談賦伸手將蔣子虞整個人從地上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沉聲問她:“這世上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是誰給的權力來評定?普世的價值的確沒有錯,但從來也不是真理,它加在人身上的意義不過是一層虛偽的皮。人都是獨立的, 我們有幸來這世間走一遍,不是僅僅隻為了盲從這世界的規律,難道不該也聽聽自己的心?”
說話間,他已經抱著蔣子虞走出了屋子。
蔣子虞猛的到了室外,被頭頂刺眼的陽光一照,腦中驟然生起一陣莫名的暈眩,下意識伸手摟住談賦的脖子,閉上眼睛將臉埋在他的懷裏。
等好一會兒恢複了清醒,才又重新抬頭,緩緩地張開眼睛,看見了身邊那許多開得正好的花兒。
談賦抱著她走進後花園,坐進她兒時最愛的秋千裏,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扶著她的腰,看著她,神情平靜而堅定地開口:“桐桐,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一點黑,當它突然曝露在陽光下的時候,你會覺得痛苦,詫異,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過程。但當你真正可以直視它,承認它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難以接受。這世上的事情,存在即是合理,就像我對你的愛,不是因為意外而開始,也不會因為意外而結束。無論你是誰,和我在血緣上有什麼關係,你都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我本身是一個無趣的人,所以你能夠喜歡我,能夠讓我也體會到一點生而為人的樂趣,我很珍惜。可如果有一天,你告訴我,你因為我們天生就無法改變的血緣想要收回這一切,我想,我不可能會放任你離開。”
蔣子虞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唇部微微顫抖,眼神空蕩而茫然,身上酒紅色的睡衣與身後一片殷虹的玫瑰相映成輝,顯露出一點懵懂的慌張,還有一絲零星的媚氣。
這個玫瑰園是林女士生前為蔣子虞種下的,很多年來,一直是蔣子虞最愛的地方。
以前,那隻陪著蔣子虞長大的狗還未老去的時候,她就喜歡在這裏練琴,逗著那眼裏隻有她的狗,生活簡單得就像一副畫,有著清晰的脈絡,和分明的色彩。
沒有人知道,那時的談賦也曾偷偷靠在窗台上往下打看。
看園裏的人輕聲打鬧的笑臉,看她青蔥的手指在琴板上滑動的模樣,看那些稀鬆無奇卻讓人懷念的畫麵。
談賦已經很久沒有去回想過去的事情,他一向是一個現實的人。
此時,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將眼前蔣子虞的絲綢睡衣一點點從胸口解開,手指撩起布片,緩緩拉開,搭在她摟住自己的手間,露出純白的內衣,還有那包裹著圓潤而挺立的兩團。
蔣子虞身上微微顫抖,一時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談賦於是將手繞到她的背後,繼續將那細扣輕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