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新家的臥室裏,在落地窗旁,不帶任何一絲情欲,認認真真的親吻。
不知是誰先慢了下來。
他們終於慢慢分開。
但額頭仍然相抵,雙臂仍然相擁,兩人各自喘著氣。
徐微格顫著睫毛,氣息不穩的小聲說。
“看在今年第一場雪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原辭的眼睫重重一顫,下一秒,他又緊緊捧住她的下巴送上自己,像是一場獻祭。
熾熱又溫柔。
窗外的雪仍舊漫天紛飛,此刻卻像是要化了。
……
然而。
親吻也沒辦法抵消她今天的錯。
原辭去洗澡的時候,讓她仔細想清楚今天都做了什麼事,錯在哪,如果說不清,就寫下來,寫清楚了等他洗完澡出來看。
徐微格覺得自己可太難了,從小作文就寫得不好,口述吧,一點一點說總感覺像被淩遲一樣。
她把最後一點襪子織完了倒在床上,拚命的翻滾,企圖得到一點新思路。
其實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點不安,雖然親吻不能抵錯,但能止心慌。
那片刻的溫存還是很有用的,起碼讓原辭的臉色好了許多,還能心平氣和的讓她反思,而不是直接一張嘴就劈裏啪啦的一頓訓斥。
徐微格還挺滿意,把臉捂在被子裏笑出了聲。
真是墮落了。
以前他一說她,她就能立馬反懟回去,現在他隻要不凶她,她竟然就覺得還不錯。
人的奴性真是刻在骨肉裏的。
徐微格嘖嘖感歎,都忘了即將要麵臨什麼場麵。
原辭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她大搖大擺的躺在床上,十分享受。
他微微揚起眉梢,心情因為她的好心情也變好,但片刻就止住了,今天這事,絕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原辭強行冷下臉來,他坐到床上去。
徐微格就地打了個滾,利落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麻溜的起身,跪坐在原辭身邊,十分討好的給他蓋好被子。
原辭抬眼看了她一下,淡淡道。
“想好了?”
徐微格給他掖被子的手一頓,咽了咽嗓子。
“大概想好了。”
原辭“嗬”了一聲。
“先說今天都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
徐微格心中知曉他肯定什麼都知道了,於是一點也沒想隱瞞的把自己交代了個底朝天。
她從那晚戒指被盜開始說起,到今天有了消息,她決定孤身一人去探路,結果路上車壞了,後來手機也被小紅毛不小心踩爛了。
原辭聽的眉梢直跳。
徐微格不敢跟糊弄白川那樣糊弄原辭,他能神通廣大到不通過她和白川就知道她去了哪裏,那個地方是幹什麼,有哪些人,他肯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以她也沒說什麼老板店員之類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