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說完,便快步往裏走來,突然抓住了許徹的手。
她的聲音帶笑,卻又像是在哭,她又伸手去摸許徹的臉,激動的說:“兒子,你那個偏心該死的爹不做人事,但是沒關係,媽媽站在你這邊,跟媽媽回家,媽媽把這一切都給你搶回來!你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兒子!我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家人!這一切都是你的!隻能是你的!”
“噗嗤——”
杭楓的笑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少年的雙眸隻剩下一片冷意。
“你這個野種笑什麼?”許母看向杭楓,眼底滿是恨意,倘若不是有許徹攔著,她恨不得下一秒就撲上來撕了杭楓。
杭楓扯了扯唇角,冷聲道:“野種笑你辛苦留了那個男人一輩子,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
杭楓這話可以說是戳中了許母內心最深的痛處,她大吼大叫道:“你這個野種胡說什麼?你和你那個早死的媽一樣不要臉!不知道耍什麼手段糊了許遠國的心!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都不是人!都不得好死……”
“啪——”
巴掌幹脆利索的落在了許母的臉上。
許母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杭楓,她不敢相信這個野種居然敢動手打她。
許徹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什麼。
原本陰鬱的少年此刻卻露出了笑容,說:“我忍了你這麼多年,不是因為我害怕你,而是因為我一直覺得你和我的母親一樣,是被許遠國欺騙的可憐人。”
“直到我今天打開了我母親的留下的遺物,她的日記。”
這麼多年來,杭楓都沒有勇氣打開那本日記,昨天是第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得知了當年的真相。
當然這些無法為許遠國洗白,但是卻讓杭楓知道,他這些年同情了一個自作自受的女人。
“野種?”杭楓扯了扯唇角,看向許母,“這個詞我可擔不起。”
“至於他的那些髒錢,我會給奶奶留下足夠養老的數額,其它的都會全部捐給公益組織。”
杭楓說完,便直接向外走去。
許徹聲音清晰道:“抱歉。”
在聽見這兩個字的那一刻,杭楓的腳步頓住,隨即又加快了步伐離開。
而許母則是像發瘋一般朝他的背影怒吼著。
許徹看向他們,聲音還算平靜道:“可以麻煩你們先離開嗎?”
“啊……好。”宋伊第一個點頭,這個時候他們還待在這裏確實也顯得很尷尬又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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