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現在的案情進展,趙瑞是頗為
滿意的。
這個皋陶司由他當家,必得做出成績,才不辜負陛下對他的期望。
謝吉祥跟趙瑞出了後書房,一路來到外麵的院子裏,她回頭看趙瑞:“以後要留在這了?”
趙瑞淡淡一笑:“暫時先在這裏,我還年輕,在這熬資曆是最好的。”
他哪裏還用熬?
未及弱冠的四品官,滿燕京也沒有幾個,早年趙瑞的名聲有多臭,現在就有多響亮。
謝吉祥猶豫片刻,還是關心了一句:“若是在家裏不習慣,搬來這裏住也挺好。”
搬到衙門裏住,還能顯得他夙興夜寐,愛崗敬業,說不定上麵一高興,再給他提拔成大理寺卿,把左少兩個字去掉。
趙瑞挑了挑眉,一臉若有所思:“吉祥所言甚是。”
聽到他又重新叫自己吉祥,謝吉祥那顆心不知怎麼的又撲通亂跳。
她拍了拍胸口,跟趙瑞一起去了前衙。
阮蓮兒和阮桂剛到,正在雅室裏等,他們還不知道阮大已經死了,兩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中午應當也沒怎麼用下飯去。
跟著兩人回家裏守著的夏婉秋從遊廊處跟上來,低聲道:“大人,阮家沒有什麼疑點,隻是院中有一把椅子破了,應當是昨日剛剛打破的。”
趙瑞頷首,這大概就是阮大回家跟兒女要錢起爭執打破的。
謝吉祥問:“阮家家中是否有擺放藥酒?上午同阮桂說話時,聞到他身上有藥酒味。”
夏婉秋依舊麵無表情:“還請大人恕罪,下官未曾注意,不過阮桂身上確實有藥酒味,但他回家去後沒有再取出上藥。”
趙瑞揮揮手,讓她跟著一起來到雅室。
趙瑞跟謝吉祥一進去,阮氏姐弟兩個就立即起身,倉皇地看過來。
“趙大人。”阮桂率先拱手行禮。
趙瑞沒那麼大的譜,現在也並非升堂審案,因此並未讓兩人行大禮,反而還很客氣。
“坐吧,隻是例行詢問。”
阮蓮兒這才坐下,倒是阮桂一直站著,雖然一臉蒼白,卻也還是挺直了脊背。
“請問大人,我娘的案子是否有什麼進展?”
趙瑞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問他:“阮公子,請問你的腳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阮桂可能很少聽人稱呼他為阮公
子,頗不適應,便道:“大人叫我小阮或者桂哥兒便是,這聲公子不敢當。”
“好,那我就跟吉祥一樣,稱呼你為桂哥兒,吉祥說早晨見過你,你說你的腳是昨日在學院崴的,所以才提前一天回家來看,對嗎?”
阮桂不知他為何問起自己的腳來,卻很謹慎,他斟酌過後才回答:“回稟大人,我的腳是昨日下午上武課時崴的,一開始不是很嚴重,但書院的大夫建議我回家養幾天,正巧佛誕日之後有兩日休假,我猜母親會來金頂山禮佛,因此我便回了家,也好能晚上看家,早晨可以幫姐姐一起做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