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櫻:……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幽幽道:“反正我打得過,自保是沒問題。”
旋即抬步上車。
言外之意:我護得住我自己,你的話就不知道了。
傅鳶咬咬牙,跟了上去。
她親愛的妹妹那麼善良,真出了事才不會不管她呢。
這司機當然沒有那麼巧就是個壞人,頂著傅鳶一整路看壞人一樣的眼神,頭皮發麻地開著車。
傅櫻上車後發現霍饒一雖然在忙,可是還是忙裏偷閑給她發了微信:到家記得告訴我。
傅櫻心中一暖,回複好。
她也沒打算將今天的事情四處宣揚,一來對傅鳶不好,二來這之於她隻是簡單地打了個架而已。
她在村裏的時候欺負挨得多了,又沒人給她做主,那就隻能自己給自己做主。打架那是家常便飯,隻要不冒出大傷來是沒事的,村裏的孩子皮實。
傅櫻還記得她第一次打架時的害怕和膽顫,記得當時輸的一塌糊塗,可是後來就好了。疼多了,吃夠了教訓,就會打了。
臨下車,司機師傅終於忍不住了,跟傅櫻說:“你們現在的小女孩子防範心都那麼強的嗎?還是說我看起來像壞人?”
傅櫻歉意地笑笑:“當然不是。”
回家後,程舒媛趕緊快步走過來接過兩個孩子的書包,“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呢?媽媽都要去學校找人啦。”
果然司機還是得天天去接送她才放心一些。
傅鳶看到媽媽好容易收住的眼淚就又掉下來了,嚇了程舒媛一跳。傅鳶緊接著熟稔地賴進程舒媛懷裏把事情從頭到尾跟她說了一遍。
她最會撒嬌的,三兩句就已經讓程舒媛麵色慘白。
傅櫻默默換了鞋,去廚房吃飯。
傅老夫人給她盛了滿滿一碗飯,嚴嚴實實的,“寶兒,奶奶給你做了可多好吃的,餓壞了吧?學校也是,忙到這麼晚才放人。”
老太太嫌棄著。
而另一邊,程舒媛都要被嚇壞了,怎麼能遇上這樣的事呢?
傅鳶在她懷裏哭得不能自已,程舒媛都心疼死了,一口一個小心肝地叫著哄著,半天才把人哄住了。
程舒媛對許嬌她們真是恨得牙癢癢,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心思那麼壞呢?才幾歲,這種壞事都做得出來!
“媽媽一定給你討個公道,寶貝兒,我們去吃飯好不好?餓不餓?”她牽著現在心思極度敏感的傅鳶去餐廳,看到傅櫻,又是害怕又是心驚,她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孩子,萬一再有半點閃失,她真是不想活了。可是難道讓櫻櫻看著鳶鳶被欺負?她也做不到。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對櫻櫻,誇也不是,罵也不是。誇的話,怕她下次還這樣大膽,不管不顧往前衝,罵的話,孩子也並沒有做錯。
程舒媛心裏百感交集,隻能說:“櫻櫻媽媽希望看到的是你們兩個都平安,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