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入秋,猶如人生軌跡,陽光燦爛有時,大雨滂沱有時。周子衿所在部門難免應酬,她初出茅廬,還是免不了場麵事兒。陪客戶飯局,酒水不得不沾。應酬完之後換場唱歌,折騰到淩晨才回家。她已醉意微熏,黑暗的公寓像是寂寞黑洞。家不成家,隻剩空洞迷茫。那一刻,周子衿悲從中來,隻想聽聽魏明燁的聲音。
半夜一點,魏明燁已入睡,被吵醒後接起電話,低低啞啞很是性感,他輕聲呢喃:“周周?”
周子衿崩潰大哭,哭得上氣兒不接,鼻涕眼淚一把抓。她似撒嬌似埋怨,哭著說:“生活好難好難哦。”
酒後易多愁,胡言亂語不作數。次日,周子衿笑笑便忘,又成了元氣少女。
她努力上班,適應職場,在磕磕碰碰中認識社會。下午五點打卡下班,周子衿與同事有說有笑,高跟鞋自信飛揚,白衣黑裙標標致致。
魏明燁工作繁忙,除了出差路過來看她三四次,正兒八經的相聚機會還真是沒有。
用俗點兒的話來說,連開個房的時間都擠不出。
半年實習期將至,深圳入冬也總是慢一點。周子衿為了一個項目忙活了一星期,等她閑下來,才猛然發覺,魏明燁似乎很久沒聯係過了。
這天,魏明燁的電話視頻通通沒接,微信消息條條不回。周子衿心慌忐忑的打給陳亦揚,陳亦揚告訴她,“魏魏啊,他正在做手術呢,沒事兒,進去才八個小時,也就簽了三五份病危通知書吧。”
周子衿臉色慘白,手機沒握住,滋溜脫落,才買的華為p40從六樓自殺身亡。
她訂了最快的機票回北城,到站後借乘務員的手機。
憋了一路的眼淚終於潰堤,近乎歇斯底裏的喊:“他在哪個醫院?在哪個醫院?”
陳亦揚嚇呆了,心說,這下非被魏明燁五馬分屍不可。
陳亦揚親自開車去機場把周子衿拉了過來,一路殷勤賠笑,“放心放心,魏魏沒事的。”
縱然解釋十遍,周子衿依然不相信,直到見到本尊,一顆心才落了地。
魏明燁確實做了個手術,麻醉沒醒,還躺在手術室內觀察。
陳亦揚告訴她,是闌尾炎。
魏明燁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周子衿。她累壞了,抽了條矮凳挨著床,趴著睡著,兩手搭著他手背,一動,她飛快睜眼。
四目相對,魏明燁笑意浮臉,英俊的麵容略有疲態。
周子衿吸了吸鼻子,又趴了下去,別過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紅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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