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往屏幕上瞧,莫名其妙:“我沒點歌啊。”
這功夫,魏啟霖已經走向了牌桌。
“誰帶的人?”他說:“要麼她走,要麼一起走。”
陳明欲見慣了他這脾氣,手一招,直接讓經理將人打發了。
經理還以為自個兒做錯了事,守在門口,好不容易等到出來上洗手間的申遠。戰戰兢兢問了番,“是哪裏得罪了魏先生?”
申遠拍拍他的肩:“他不喜歡香水味。”
裏頭。
魏啟霖連喂三把牌,贏得通體舒暢。陳明欲輸了兩個打火機,順著這茬吐苦水:“通州那塊地有點難,我連老爺子那幅齊白石的畫都往上孝敬了,響聲都沒一個。”
魏啟霖拿了一張麻將,指腹輕撫,心裏有數後,看都沒看便往桌麵上送。
果然是張四萬。
“你親娘舅不是在位嗎?誰攔你了?”
陳明欲說了一通,魏啟霖神色平靜,最後一張六條被他拽在手裏時,他難得的笑了下,“——胡了。”
這盤玩得大,翻了倍,魏啟霖懶得繼續,籌碼也沒收,推桌起身要走。
他拿起外套,隨手丟給申遠,落下一句:“住建部那邊我去協調,那塊地,下月起,就姓陳。”
陳明欲爽朗應了聲:“行。謝了。”
跟著陳明欲做事的人,忽的提議:“魏總就走?要不要給安排一下?”
陳明欲知道他的意思:“安排啥?女人?”
手下雲山霧罩的點了下頭。
陳明欲都快樂死了,拍拍他的肩:“你小子,還嫩著呢,摸不清魏公子的水深水淺呐!”
申遠要開車,魏啟霖拿下車鑰匙:“我來吧。”
從這過去朝陽公園更近,魏啟霖自己開車,先把申遠順路送回家,也免得他跑遠路。回到自個兒住的七號院,屋裏的燈還亮著。客廳沒開大亮,光是從臥室迸出來的。
暖黃一團,門虛掩,被光一襯,像一座低調寶藏的入口。
魏啟霖周身回暖,沒來由的,全身都放鬆下來。
知好盤腿坐在地板上,垂著頭,長發鬆散挽成馬尾,在本子上塗塗寫寫。這個角度看下去,她胸口風光隱隱,那道弧由淺漸深。
魏啟霖伏腰,先是看了眼本子,“第二道題錯了。”
知好沒反應,繼續寫下麵的。
魏啟霖伸手一抓,知好痛叫:“嘶!”
魏啟霖:“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知好瞪他一眼:“你嗓門那麼粗,我又不聾。”
魏啟霖最煩這女人不搭理自己的無謂模樣,得了回應就是目的達成,管她怎麼罵。
那一下的力氣是真的大,知好忍著疼,眼裏全是刀子。
魏啟霖心情反而好了,“給我拿衣服。”然後便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