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1 / 2)

知好聲音漸小:“這是我吃過的,你在吃我口水,你是不是經常吃人口水啊?”

這話把魏啟霖膈應的,多浪漫的一個事兒啊,被這丫頭片子說低俗了。知好哈哈大笑,魏啟霖才知道,她故意的。

來來往往了大半月,知好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魏啟霖怔了怔,而後風輕雲淡,“談得來,在一起玩玩,交個朋友。”

知好哦了聲,垂下腦袋,欲言又止:“那,那你能不能幫朋友的忙?”

魏啟霖知道她心思,林父的廠子隻是一個豁口,順著這口子翻,又翻出了不知多少舊賬,眼下可不僅是環保,材料安檢不合格,賬目不平涉嫌財稅問題,甭想翻身。

他看得出來,知好的小心翼翼裏,有被動,有歉疚,有萬不得已。魏啟霖沒有擺明態度,笑了笑,然後指著窗外,說:“來,看煙花吧。”

再後來,北京飯店。

魏啟霖從身心滿足裏醒來,看見知好早就醒了,他抱著她,親她軟軟的耳垂,心想,自己是認定這姑娘時。

知好冰冷的語氣:“你幫我爸爸。”

魏啟霖皺眉。

“你不幫他,我就告你。”知好捏緊被子。

魏啟霖當即冷下去,“告我什麼?”

知好忍著下腹的疼痛,一個字一個字的往他心裏捅刀:

“告你強|暴。”

魏啟霖這樣人家出來的人,精明,多疑,防心之重,是從小耳濡目染養成的根深蒂固。利益往來,真心的另一麵,便是蓄謀已久的算計。

他以為知好不一樣。

他以為他沒看錯人。

“你以前的那些,都是裝的?”魏啟霖捏住她下巴,“你他媽跟我上床,就是為了告我強|暴?”

知好滿眶眼淚,掙紮著不落下。

魏啟霖氣樂了,昨晚用掉的三個套子還躺在地上,全成了張牙舞爪的諷刺。

想了想,他抬起頭,咬牙切齒:“是不是隻要能幫你爸爸,不管是誰,你都能跟他上床?”

知好肩膀一抖。

魏啟霖發了狂,伸手掐住她脖子,“你把我當什麼了?!老子他媽殺了你!!!”

一見鍾情的好感,以及種種美好的可能,在這一日,全成了灰燼。

再後來,魏啟霖的意思,是申遠傳達給她的。

魏啟霖說:“你不怕丟臉,出去亂說話,但我還要臉。你是不是特喜歡這種事,行,我讓你受個夠。簽了,你父親的廠子明兒個就能開張營業。”

一紙協議,一年賣身契。

是他們的荒唐結局。

知好埋在手臂間,想得頭痛欲裂,再睜眼時,被餐桌上方的光影一刺,眼淚就憋不住的下來了。

魏啟霖在主臥的浴室清洗了番,洗完澡換了身兒幹淨衣裳,出來就看見知好雲山霧罩的茫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