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緊緊地埋在了他的懷裏，貪婪的嗅著屬於他的獨特香氣，梨花混合著竹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不似玄月的飄渺，朦朦朧朧的讓人想抓卻抓不住，他的懷抱十分的踏實讓人感覺十分的安定。
黃泉碧落，有他在身邊無論多麼大的難關也是可以從容去麵對的。
“小傾，屋子裏麵怎麼不點上燈”？不知是怎麼的了，從她恢複人身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不大習慣叫她小家夥了。
總是感覺如果再那樣叫她的話會很奇怪，大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麵頰，自己昏睡那麼長的時間，她一定也不好過吧。
短短的三天他忽然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自己不應該還被千年前的事情所羈絆。
有許多的人為了能救回自己，或多或少都付出了一定地代價，她不過才是一個十五六的孩子，卻能冒著那麼大的危險硬生生將自己背了回來。
雖然自己當時處於昏謎狀態，但還尚有感知，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自己記在了心裏。
現在不過才剛夕陽西下，屋子裏還不算黑暗，師父怎麼會這麼說難道說。
羽傾顫抖伸出了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希望事情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吧。
往往就是天不遂人願，白子墨依舊淡笑著看著她，絲毫沒有被眼前晃動的小手所幹擾。
羽傾慌張的看著玄月，“玄月，師父這是怎麼了”？
不是已經用了千年蓮花了嗎？他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實在不敢去想象風華絕代的仙人以後要終日與黑暗為伴。
玄月身體微微地一震，臉上的扯出了一抹苦笑，他該怎麼跟他們說呢。
他的體內少了一魂一魄，千年蓮花能夠讓他蘇醒恢複靈氣，但是缺的魂魄是無論如何也補不上得。
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他醒來之後會麵對一切事情，他有可能會神誌不清，會認不得任何人，宛如新生的孩童一樣，現在想來失明或許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一種了吧。
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著她說，“別太難過，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相信白子墨一定可以接受的，再大的痛苦和難關不也已經闖過來了嗎！
如果要是連這件事都接受不了的話，那他和他真的就是白白相交千年了。
羽傾眼裏含著一絲希望的看著他，“那以後師父的眼睛還能好起來嗎”？她還是抱有了一絲僥幸的心理。
她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昔日明如光輝的雙眼，如今光芒散盡，難道師父以後就要變成一個瞎子了嗎？
不會的，師父當時傷的那麼重，他都能夠把他救回來，他一定有辦法治好師父眼睛的。
玄月有些不忍地別過了頭，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對著一雙充滿了希冀的眼睛，叫他如何把這殘忍至極的話說出來。
“不能”，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兩個字。
羽傾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不能”這兩個字無疑是宣判了白子墨眼睛的死刑。
羽傾不死心的拽了拽他的胳膊，迫使他轉過身麵對自己，“真的不能嗎，你能把他的命救回來，為什麼不能把他的眼睛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