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但笑不語,隨意地弄了一下裙擺,尋了一處靠近海邊的地方坐了下來。
算來自己已經有好久沒有到這裏來了,上次來這裏還是為了幫助羽傾恢複靈氣。
自自己拜入師門的那天起,閑來無事的時候就非常喜歡來這裏小坐一下。
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景一觀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心裏。
手掌輕輕地海水裏麵穿過,碧藍的海水從指縫之間一點點地流了出去,他的唇邊挽起了一抹笑花。
還依稀是當年的那種感覺,清清涼涼的,舒舒爽爽的讓他舍不得放開手掌。
羽傾湊到了白子墨的身邊,雙臂抱膝的坐在了他的旁邊,“師父你在玩水耶”!
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那個為人有些清冷的師父竟然會在玩水。
她一直覺得他是不屑於玩這種東西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打死她,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下巴抵在了膝蓋上麵,側著頭笑嘻嘻地看著白子墨,想不到師父竟然還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為師小的時候最喜歡到這裏玩來,這裏最令為師鍾愛的便是這碧藍的海水”。
白子墨眼中的眸光越發的柔和了起來。
想想小時候真的是很幸福,每日練完功之後便可以出來玩,根本不會有什麼煩心的事擾到自己。
自從當上峰主之後,便再也沒有幾次機會可以來這裏放鬆一下了,今日算是浮生偷得半日閑了。
“想不到師父你小時候也這麼地貪玩”,她不禁小聲的笑出了聲。
“男孩子嘛終歸還是比較的愛玩”。
瑩白如雪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柔美的光芒,額間一點蓮花流轉著朦朧的光彩。
美的不似真人一般。
羽傾癡癡地看著他,眼睛一點點的向下移,停留到了嫣紅潤澤的薄唇上麵。
她的臉騰一下的就紅了,趕忙的錯開了眼睛,無意識的將手伸到了海水中,胡亂的撥弄了起來。
白子墨笑著看著她的眼睛說,“水不是這樣玩的”。
他突然的回過了頭嚇的羽傾差點兒沒有摔坐在地上。
她還以為他發現自己在偷偷地看著他了,她有點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畢竟她是辦了件心虛的事情。
她有些忐忑的開了口,“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在玩水”?
他不會真的發現了吧,如果是那樣她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以耳為目自然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他淡然的扭過了頭,抬眼望向了海的對岸,仿佛什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剩下羽傾一個人風中淩亂了,以耳為目,那他到底是知不知道自己偷看他啊!
弄得她這個鬱悶呐,手有些煩躁的搓了搓自己的頭發,一張巴掌大小的小臉皺在了一起。
“小傾會釣魚嗎”?白子墨沒頭沒腦甩出了這麼一句。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白子墨說,“不太會師父”。
“來為師教你”,一席淺笑映紅大半海岸,手掌一張一個通體翠綠的竹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她上前摸了摸他手中魚竿,眼中滿是寫著驚奇驚訝,“這個東西就能夠釣得到魚嗎”?
要不說孩子就是孩子呢,她完全已經將剛才的煩惱拋之腦後了,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竹竿是怎麼把魚釣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