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強的勁敵即將灰飛煙滅,六界中還有誰能夠阻止自己一統六界的霸業,帝翎洛聰明一世,竟也會以為今日殺了本尊便可以保全六界。
熟不知就算保全也不過百年的時間,真是糊塗!殤亦陌一臉嘲諷的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帝翎洛。
像是看穿了他的所想,清明澄澈的眸子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眼睛,“還…還沒完…不是嗎…”?聲音沙啞的讓人幾乎聽不出來他在說什些麼。
金袍銀發笑若三月桃花,金袍銀發麵若寒日飄雪,是他也不是他,金袍上開了朵朵紅梅,卻始終無法將他蒼白的麵容映紅。
剛才的致命一擊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精血靈氣,現在的他不過是強弩之弓而已。
“你即將灰飛煙滅,難道還沒完嗎”?笑容邪肆至極,語氣中全是鄙夷和不相信。
他絕對不會以為,即將灰飛煙滅的人,還能有什麼翻盤的機會。
像是為了要推翻他的話,帝翎洛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抬起一隻手朝著殤亦陌畫出了一個繁複的符咒。
幽幽的說了起來,“知道為什麼本該進為金階的銀龍,最後卻隻進為紅階嗎”?此時他的聲音裏不見虛弱,反而多了一絲空靈。
“魂係之術”,銀光閃過,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徒有一個不服氣的聲音在空中飄過,什麼蛟龍,什麼神帝一切的一切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鳥語花香,青鬆翠柏,泉水流淌地叮咚聲,寧靜祥和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師父,那那位神帝和魔尊去哪裏了”?羽傾一臉緊張的看著白子墨。
雖然與那個神帝素未謀麵,但是他是為了救天下蒼生而犧牲掉了自己,老實說她不希望他落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白子墨笑笑拍了拍她的頭,“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啊!怎麼會這樣”,她失落的低下了頭,但很快又抬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白子墨,“神帝是個好人,他一定在某個不被人知道的地方好好活著了”。
孩子就是孩子,什麼事情都已好壞來判斷,在他們的腦袋裏,好人就一定會長命百歲好好地活著,壞人就一定會死無全屍。
“或許吧”,白子墨不忍心打碎她心中那個美好的願望。
純真的像塊兒碧玉一樣,濁世之中能有幾個像她一樣的,就連翠竹峰上恐怕也沒幾個。
美好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藏起來,不被濁世汙染。
她開心的笑了出來,眼裏心裏對他都是滿滿的信任。
“不過師父說了那麼多,你講的這個事情和不讓動用靈術有什麼關係”?
說了一大堆,這句話她終於說到了點兒上,白子墨輕輕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伸出手向她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大山,“看見那一座山了嗎”?
“是那個樣子像奇怪的山嗎”?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長的那麼奇怪的山,竟然還會有點兒像龍。
白子墨無奈的笑了笑,“不是奇怪的山,那就是一座雙龍盤踞的山”,還記得自己以前看到那座山時,一眼辨認出了是雙龍盤踞的樣子,難道說多年未看,山變了樣子,讓人無法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