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傾頭也沒抬的看著手裏麵的書,仿佛他走不走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實際上卻是不然,其實她隻是習慣了他的來無影去無蹤而已。
白子墨平靜如水的朝著玄月走了過去,“玄月用傳音秘術找我出來有何事”?
雖然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他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如果他不點破的話,自己也沒必要逼著他把話說出來。
“難道你不知道嗎”?
兩個人認識千年了,他就不相信他會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既然他打算挑明了,自己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畏首畏尾從來就不是他白子墨的行事作風。
淺淡的一笑,透著一絲轉瞬即逝的苦寂,“我也喜歡羽傾”。
壓在了心中那麼久的話,說出來了心裏果然是好受多了。
雖然早就想等到了他會這麼說,但是真的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仍無異於一個驚雷劈到了頭頂。
腳步有些不穩的向後退了兩步,表情有些痛苦糾結。
過了好半響他才開了口,“你對她的感情是師父對徒弟的喜歡對不對”。
自從碧瑤死了以後,千年以來還沒有看見過他對誰動心。
也許他們隻是師徒之情,是自己想多了。
白子墨臉上的笑意很快的消失了,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表情看著他。
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騙人騙己了。
“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聲音雖不大,但足夠兩個人聽得很清楚。
他知道此話一出,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關係可能會發生變化。
可是別無他法,就算今天不坦白,早晚他也是會知道的。
玄月搖了搖頭,好像就跟不認識他一樣,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著他,“所以你阻止她和我接近”。
同時喜歡上一個人,這件事情是無可避免的,自己並不怪他。
可是為什麼事情還沒有怎麼樣的時候,他就先把自己直接給振出局了。
這就是他相交千年的好兄弟嗎!真是太可笑了。
“這是原因之一,其二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白子墨所得很理所當然。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不如兩個人都放手,對三個人隻有益處,沒有壞處。
“身份不可能,明知如此你不還是喜歡上了她嗎,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判這件事”。
一句話針針見血,字字刺透到了他的心裏麵。
究竟其一是其二的借口,還是其二是其一的借口,真相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是啊!我怎麼能喜歡她,我是她的師父啊”!一拳狠狠地錘在了樹幹上。
落葉紛飛,一群群在樹上麵休憩的好好地鳥也紛紛飛了起來,趕緊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子墨麵對現實吧,難不成你忍心看到她將來嫁給別的人”?
這個時候隻能抓他最看重的事情來說事兒了,他相信他也是最不想看到那個結果的。
就算是最後結果是他們一起競爭的話,也未必見得他就是輸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