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漆黑如畫,呂布肩扛肯尼斯,手牽赤兔馬,大步流星,向市區走去。
“奉先。”間桐櫻低低叫道。
“嗯?”呂布歪頭,嘴角揚起一縷笑意:“小丫頭片子,奉先也是你叫的?”他說道,伸手向櫻絳紫色的短發拍去。
“啊!”
強勁的手掌能開碑裂石,即便是輕輕一拍都蘊含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道,望著這遮天的手掌,間桐櫻害怕的縮起脖子,怯怯的閉上眼睛,嘴中卻猶自倔強的叫道:
“奉先。”
“嗬嗬。”呂布看著櫻,變拍為摸,輕輕的婆娑著櫻的腦勺,心中微微一歎,他知道,櫻之所以堅持這樣,是受到了Saber的刺激,但他卻無法像對Saber那樣對待櫻——即便是真的取走了Saber的貞操,又或是真的讓Saber愛上了自己,聖杯戰爭之後,一切也都將終結。
但是櫻不同,櫻現在不過五六歲,即使隻能活到五十歲,也還有四十多年可以活,而憑借著櫻的執著,隻要真的愛上了,就永遠不會忘記,別說四十多年,就是四百多年,她也永遠會記得自己是呂布的貂蟬。
在呂布親昵的撫摸之下,櫻漸漸的安穩下來,她睜開眼睛,絳紫色的眼瞳堅持而倔強。
“奉先。”
呂布凝望著間桐櫻,心中一動,不能害了這個女孩,“櫻,實力高深的強者,在某些時候都會有種莫名的感覺,而我,則將這種感覺稱之為‘截天機’。”
間桐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不明白呂布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要回三國了。”呂布淡淡的說道,他知道以櫻的聰慧,一定會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奉先、、、”間桐櫻咬著嘴唇,眼眸中被水霧所充滿。
呂布深深的歎口氣,從赤兔的脊背上取下一壺箭,塞到了櫻的懷中。
“這便是我送與你最後的禮物。”呂布從箭壺中抽出一支利箭,置於櫻的麵前,沉聲道:“從今以後,你我猶如此箭!”
“啪!”
箭矢應聲而斷。
“奉先!”淚水止不住的湧出。
“不要哭泣,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呂布說道,伸手在間桐櫻的後脖來了一下,讓其陷入了沉睡,“一覺醒來,希望你能忘記我的存在。”
街道之上,人影稀鬆,此時的冬木市,由於聖杯戰爭的到來,到處都充斥著魔力。
呂布抬頭遠視,仿佛看到了冬木的臨市——禪城,櫻的生母與姐姐正在那裏居住。
或許,將櫻送到禪城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呂布想到,眼角豁然一動,心中凜然,她怎麼會在這裏?!
隨手將肯尼斯扔到馬路旁,呂布翻身上馬,駕馭著赤兔向前方的汽車追去。
“踏踏~”
赤兔不愧為千裏良駒,騰空而起,瞬間就翻越數十丈,拉近了與汽車的距離。在赤兔的驚速追趕之下,前方駕車的人仿佛也察覺到不對,從車中走下,款款的說道:
“溫侯追我所為何事?”
“無他,將櫻交予你。”呂布抱起間桐櫻,放到遠阪葵的懷中,道:“你不在禪城呆著,到這裏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