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也是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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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意識慢慢清醒,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自然也就回想起來,她眨眨眼,再眨眨眼,那場翻雲覆雨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兩個糾纏在一起意亂情迷之際,男人眼角那顆令她神魂顛倒的淚痣。

這樣想著,七爺便端著早餐走進來,看也不看地上因為她的起床氣砸下來的一片狼藉,早餐放在床頭,小米粥遞到她手裏,聲音淡淡:“看來是睡醒了。”

阮棠也確實餓了,接過米粥小口小口的喝起來,時不時指揮七爺將小籠包送到她嘴裏,膩膩乎乎的吃完一頓飯,擦完手,末了……

她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領,身體前傾,順勢親在男人眼角的淚痣上,看著男人微微蹙眉卻隱忍的模樣,頓時笑的放肆又猖狂:“曲小七兒,跟你說別輕視小狐狸,怎麼樣,你果然還是被我搞到手了吧!”

之前大話說的那麼厲害又如何,打不打臉!

七爺歎氣,縱著她胡作非為,抬手托住女人的腰肢防止她摔倒,一手在紅唇上微微摩擦,“你啊,這腦子裏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麼東西。”

“當然是想怎麼欺負你。”阮禍水笑得猖狂。

“起來,下去練你的京劇。”七爺拍拍她的腰肢,催促。

阮棠卻一把坐在他的腿上,宛若無骨的蛇柔軟的攀著他,打定主意要折騰,“就不下去,大美人兒,快過來,讓爺親一口。”

她穿著吊帶睡衣,遮不住大片美好的風景,連呼吸都甜膩的勾人,坐在男人身上廝磨糾纏,一瞬間重演了昨晚的場景,撕碎了七爺的克製冷情。

曲七爺抬手扣住她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上去,什麼規矩、工作、禮教束縛全部都拋之腦後,他隻想活吞了這個妖精。

他這一生克製禁欲,粉碎了無數酒色財權的誘惑,也從不覺男女情事有多美好,最終卻是栽在了這個妖精的手上,打破他所有的準則,偏叫他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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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後,阮棠便再也不喊“七爺”了,而是有了專屬的昵稱,平日裏她就嘴欠的“小七兒”、“小七兒”這麼喊著,喊得曲宅上下看她都是滿臉驚恐,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剮的似的。

但是她喊了這麼久,七爺半是縱容半是無奈,久而久之她的存在就成了曲家上下的一個神話。

唱戲的時候,她喜歡拉著七爺一起來,七爺在工作她就闖進書房裏鬧,不止唱《貴妃醉酒》這一段,反正和楊貴妃有關的都要唱,情熱的時候是“陛下”、“七郎”呼喊一通,末了還壞心眼的問他強搶兒媳的感覺怎麼樣?

七爺倒也坦率,當即就回了兩個字給她:“甚好。”

惹得這禍水笑的更猖狂。

有的時候七爺也忍不住想,這《貴妃醉酒》真是一切冤孽的起源,也可以說是他和這作精之間關係的點題,正如同李隆基失控的從兒子手裏奪走楊玉環,如今的他對阮棠又何嚐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