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為了把媳婦救出來又要大動幹戈,提前和父親說一聲,如果有人鬧到您這裏來,望您看在未來兒媳婦和孫子孫女的份上,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話乍一聽格外的順耳,宛如口吐蓮花,但是您細細一品,就發現集無數槽點於一身,曲小少簡直臉皮奇厚又無恥,媳婦還沒追到手就許出來孫子孫女這塊大餅,又隱隱的暗示自己這幹戈動的真不小。

畢竟是曲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小打小鬧,哪裏會值得驚動七爺,除非他這次要動的人太厲害,簡直就是要將天翻過來!

曲見琛這次是真惱了,阮棠失蹤不說,鳳冠被人截胡還查不出買家是誰,這細細一深究味道就不對了,怎麼越想越覺得這截胡的事情和阮棠脫不了幹係。

再一想上次送鳳袍那位神秘的貴客……

好啊你阮禍水,他和時鈺在這為了找你勞心勞力,你竟然在外麵又去招惹其他男人了!

曲見琛這次非要把這個奸夫找出來不可!

曲紹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是這個奸夫的話,聽說不省心的養子終於肯為一個女人定下心來,說不準還真挺高興的,可惜啊……

他這麼想著,突然眼眸一凝,落在前方的假山上,隨即整個人已經站了起來。

曲見琛詫異的跟著站起來,喚:“父親?”

七爺朝他一擺手,隻說:“坐下,在這等會,我去處理點事情。”他說著,風衣往石凳上一搭,轉身便朝假山後方而去,隻留下小少滿腹疑慮。

曲紹年繞過假山的另一邊,月色下,果見那作妖的禍水正斜倚在石頭上,鳳袍在微風吹動下飄飄欲仙,絲帶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美豔的麵孔噙著壞笑,故意朝他勾勾手,引誘他過去。

七爺無奈,上前不輕不重的敲了敲她的腦袋,無聲的訓斥,胡鬧。

阮棠卻一把撲上去,柔若無骨的攀著他的脖頸,笑的大膽又放肆,白瓷般的臉頰親昵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阮棠湊到他的耳邊,輕聲低喃:“公公——”

胡說八道。

曲紹年一巴掌排在她的屁股上,緊接著又將人摁在假山上,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強勢的覆上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

一山之隔,後麵是一無所知的曲小少,前麵是妖精一般的阮棠,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這樣劍走偏鋒的感覺刺激無比。

不多時,曲七爺從假山後麵走出來,衣著整齊神色淡淡,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坐下喝了一口茶,若無其事的道:“繼續。”

偏偏天不遂人願,管家這個時候從後麵一路小跑過來,苦著一張臉,好在月色下不甚清晰,他遲疑的張張嘴,喊了一聲:“七爺。”

曲紹年:“送回去了嗎?”

“送回去了。”管家點點頭,然後慢吞吞的從拿出一根粉紅色的絲帶,戰戰兢兢的遞上去:“……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