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軍閥土崩瓦解,建國那一年,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終於獲得了自由。
但是,她早已在這種生活下失去了自主的能力,除了醉酒笙歌再也不會其他謀生手段,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覬覦她,所有人都在好奇她的未來。
但是她卻失蹤了。
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此後再也沒有關於她的消息,她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仿佛是煙消雲散了一般。
她去哪裏了?
被哪方勢力強取豪奪,再次被困在籠中?還是絕代佳人無法適應新世界,香消玉殞了?
又或者,她已經離開那所城市,隱姓埋名去了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關於舒妧的未來,隻剩下無盡的猜測。
電影的最後,留下了這樣一個深深的懸念,也是千古的謎題,似乎再也沒有人能解開謎底。
當“殺青”兩個字響起後,劇組一片歡喜鼓舞,所有人都在慶祝,同時也終於鬆了口氣。
唯獨劇組的女主角和導演,不在現場。
會議室內,隻有他們兩個人。
阮棠乖巧的任由時鈺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撫摸,雖然看不到男人此時的模樣,她卻能感覺到對方內心深處的壓抑。
這是時鈺罕見的情緒外露,真是令人訝然,是因為這部澆築了他無數心血的作品嗎,還是因為電影中注定的結局。
阮棠微微側頭,在時鈺緊繃的脖頸處安撫似的親了親,說:“小時,我在這裏呢。”小時,這個稱呼也是跟曲紹年學的,你瞧這禍水多會打蛇上棍。
她的臉頰被抬起來,而後麵前一黑,冰冷的唇落在她溫軟的唇瓣上,細致的描繪著她的唇形,親昵的不帶一絲欲望的褻瀆。
時鈺的吻,便像是他本人那樣清冽,卻又在糾纏中變得滾燙炙熱。
阮棠聽到他低低的歎息聲。
“舒妧消失在三十九歲那一年,我本惶恐,你會害怕容顏老去而變成第二個舒妧,卻沒想到你根本沒有給我陪伴你到那一天的機會。”
她隻有五年時間了。
阮棠一怔,原來時鈺的失態,不是為舒妧,而是為她。
這是時鈺反應最大的一次失控,自那以後他變再也沒有過類似的表現,這個孤傲冷清的男人仿佛無堅不摧一般,筆直的後背從未彎下,冷靜的將阮棠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曲見琛始終不相信這份診斷書的真實性,又或許是不願意相信,但他還是選擇陪伴在阮棠身邊,處於一個不會過分親近的卻也不會疏遠的距離,聲稱:“我會用肉眼看,看你能不能活過這個五年。”
阮棠拍完《佳人舊影》後又接了幾部高品質的廣告,卻從未接過電視劇,至於電影方麵,李茹按照她的要求推掉了所有的邀約,因為阮棠隻和時鈺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