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不是阮棠而是和明珈,他喝止了同伴,跪在阮棠的勉強粗暴的撕開袖口、露出手腕指著上麵的血痂給阮棠看,“你就知道她是你妹妹了,我呢,我就不是你一口一個喊下來的弟弟了?你看看我的手腕,看看這個,知道怎麼來的嗎?阮僑她給我下藥,我為了保持清醒一口一口咬出來的!”
阮僑眼皮一跳。
和明珈瘋了一樣,拉著她的手去摸他的傷痕,然後發狠的一把將血痂撕開,鮮血洶湧而出,他卻渾然不覺,隻顧著扒拉開那個深深的血洞給阮棠看。
“糖糖,你也心疼心疼我——”
他說:“我天生痛覺不敏感,對常人的情感不夠感同身受,但我都在努力的去適應這個社會了,我遇到了你,我覺得很開心,所以我不想失去你。
阮僑給我下了藥,那天從咖啡館出來以後,我整個人就跟磕大了似的,我的身體是軟的、完全無法掌控的,為了清醒我隻能使勁的去咬手腕,但是我痛覺不夠,就隻能一次次往深處咬,你摸摸……你摸摸有多深……”
阮棠被動的去摸,摸到了一手粘稠的鮮血,她啞然,“阮僑下的藥?”
小和執著的扣住她的手不讓走,語氣篤定:“你甭心疼她,你妹妹背地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有自己的實驗室,專門去研製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我今天喂給她吃的藥,都是從她的實驗室裏找到的!”
這控訴,幾分真情幾分做戲,反正這狡猾的小毒物在被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做出機智的應對,他賣慘。
你心疼阮僑,沒關係,他更慘,看你舍不舍得恨他!
“你喂得到底是什麼!”阮棠問。
她沒有去質疑小和話語的真實性,因為她很早就懷疑了,阮僑每次不動聲色整治別人的手段,那莫名其妙撲上去的狗,還有所有倒黴的人……
“什麼癢的疼的都有,“和明珈很混賬,“我沒有性別歧視,管她是男是女,她和我搶你,還使陰招坑我,我就不可能讓她好活!”
簡直了!
這胡攪蠻纏的架勢。
這個時候,阮僑緊緊的扣住阮棠的手,他看起來渾身都在抽搐,唯獨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緊緊的盯著阮棠,嘶啞的嗓子斷斷續續的在喊:“姐姐……姐姐……我的。”
這個時候還不忘與和明珈掙主權!
阮棠一把捂住他的嘴,氣的頭痛不已,能說什麼呢,她是真沒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校園副本,世界崩壞以後竟然成了這麼一副鬼德行,男女主外加男配都壞的流黑水,一個比一個不是好東西。
這也就算了,誰能想到有一天男女主拉PK對立麵,撕的這麼你死我活,使盡狠毒招數呢!
“到此為止。”
阮棠狠狠的瞪了兩眼這倆不是東西的家夥,“以後都有點分寸,再鬧出這種事情來,誰也別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