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極反笑,未戴眼鏡的麵孔讓那股鋒利的豔色發揮到了極致,和靜庭微微俯身,語氣冷靜:“阮小姐的高招我也算見識到了,但日後如何,還尚未蓋棺定論,咱們可以慢慢來。”

“好啊。”阮棠一聳肩,半點不將他的恐嚇放在眼裏,反正她知道以這個男人的驕傲自負是絕對說不出來“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這種話,當下是半點沒有心理負擔。

瞧瞧,平時玩樂還是小的可愛,但是真刀真槍的幹起來,還是搞大的最爽。

因為小的沒臉沒皮會賴上你,而且吃掉一個剛剛成年思想還未成熟的孩子會有負罪感,但是和靜庭這種心機深沉的老碧池,當然就可以隨便欺負不用負責了!

阮禍水將人吃幹抹淨,非常愉悅的往回走,踏過昏暗的地下通道,尚未邁向光明,一隻大手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來扣住她的腰肢。

阮棠正欲反擊,動作突然一頓,好笑的喊了一聲:“小和。”

和明珈摟住她的腰,敏銳的鼻子在她身上嗅來嗅去,黑暗中一雙黑眸愈發陰狠,聲音卻柔軟而委屈:“你的小和被死癱子關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你卻和他顛龍倒鳳,我的小姐姐,你也太無情了。”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跑的出來。”阮棠揉了揉他的腦袋,無視他的控訴,懶懶的問:“看到我的走秀了沒?”

“沒有,我逃出來的時候太晚了。”和明珈的牙齒咬在她的肩膀上,憤恨的將和靜庭在上麵留下的痕跡全部覆蓋,他紅著眼睛發狠的想,一時的輸贏不重要,總有一日他會握住權勢,整死所有和他爭奪阮棠的人。

這一刻,爭權奪利的念頭在小和的心頭,無比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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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保鏢回到車上時,就見和靜庭一人在裏麵閉目養神,衣著整齊一絲不苟,唯獨碎裂的眼鏡被他握在手中,他試探著喊了一聲:“先生?”

和靜庭:“回公司。”

“是。”

和靜庭一路上都在撫摸著那片碎裂的鏡片,這個一向功利性極強的男人卻是第一次沒有將碎裂無用的眼鏡丟在垃圾桶中,而是刻意包好放在西裝口袋裏。

抵達公司後,他下車時無意間看了一眼車座,那裏還殘留著混亂過後的一片狼藉,讓他一瞬間想起了什麼,頓時微微僵住。

保鏢察言觀色,體貼的道:“我這就讓人來清理。”

“這輛車,以後不用了。”和靜庭抿了抿唇,道。

保鏢以為他對裏麵的狼藉極為反感,立刻道:“好的,我這就處理掉。”

“不……”和靜庭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窄小昏暗的空間中那具活色生香的女體,他的喉嚨動了動,低聲吩咐:“將這輛車封存,任何人不能碰。”

“好、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