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那禍水抱怨著,哪裏是聽話的人,他越不讓動,她偏就將腳丫踹到他的懷裏去,還肆無忌憚的晃了晃,飽滿渾圓的腳趾一伸一縮,仿佛在挑釁一般。
裴恙把玩著她的腳趾,聲音淡淡,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一個小姑娘將腳丫送到男人的懷裏,看來阮家的家風的確不怎麼樣。”
阮棠同樣伶牙俐齒:“一見麵就要摸女人的腳,你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正經男人呢。” 她興致勃勃的坐起來,湊到他的麵前,一本正經的說:“知不知道,換一個時代,你這樣不守夫道的男人是會被休的。”
裴恙定定的看著她,女孩笑起來的樣子神采飛揚,那份大膽完全是發自內心,沒有辦法演戲的痕跡,他倒也未惱,隻是不緊不慢的問:“你在國外留學?哪個國家,讓你學的這麼常識都顛倒了。”
“女兒國。”
阮棠一本正經的答,然後將男人推開,她站起來四下看了看,興致勃勃的推開窗戶,夜風清涼帶著些許的寒意,讓她立刻又關上了。
裴恙就這麼坐在地上,後背靠著沙發,病態白的麵容在燈光下依舊沉鬱,女孩在好奇的四處打量環境,他在打量她的身體,纖長的身體,每一寸的骨骼,漸漸地,那雙黑眸便醞釀起了一片墨色。
在阮棠轉身看他的時候,立刻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即便這樣,那禍水還是忍不住去招惹他,她走過來,站在他的身邊,好奇的問:“你在想什麼?”
裴恙不緊不慢的握住她的腳,手指在女孩削瘦的腳踝上微微摩擦,他輕輕一笑,那聲音仿佛帶著幾分愉悅,卻神經質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告訴她:“這一塊骨頭取出來,打磨圓潤,可以做一個很好看的吊墜。”
阮棠一陣惡寒,想要後退,卻被他強勢的一拉,整個人跌坐在地毯上。
裴恙翻過來,仿佛惡魔一般朝她靠近,他彎著腰跪在毯子上,從她的腳踝一路上延,劃過筆直的小腿,告訴她:“這裏的骨頭最有力度,取出來以後可以打磨成精巧的模型......這裏、你的骨頭長的非常完美,可以磨成小巧的酒杯,留在我的手邊,我會很喜歡它,以後每次喝酒都會用上。”
他一路向上,不知何時已經將女孩盡數籠罩,那冰冷的唇在她的眼瞼處輕輕吹了口氣,看著她躲閃的樣子,輕輕地笑出來,說:“等我將你的血肉全部剝開,露出完整的骨架,取出最好的部位之後,剩下的便整個投入福爾馬林裏麵。”
阮棠能夠感覺到,他冰冷的手劃過臉頰時的觸感,帶來一陣雞皮疙瘩,耳邊是整個瘋子認真的訴說,他說:
“小姑娘,你在國外留過學,應當知道福爾馬林是什麼對不對,它可以給骨骼防腐,讓你永遠保持死亡那一刻的新鮮,作為我的收藏品,一直留在儲藏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