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恙擺擺手,阻止了他無用的話,冷靜的道:“留活口,從Y國和P國查起,現在送我們去醫院。”他說完,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阮棠,“……你。”
那作精根本顧不上理他,氣勢洶洶的便朝對麵而去,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之間她抓住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就是一頓爆錘,簡直拳拳到頭。
伴隨著“嘭嘭嘭”的暴揍聲,是她罵罵咧咧的質問:“剛才是誰對著姑奶奶開的槍,誰傷了姑奶奶的畫!”
那領頭沒被爆炸炸死,卻被她打得一陣翻白眼,氣若遊絲艱難的回答:“......不、不知道。”
“那留你有什麼用!”阮棠一拳將人打昏,凶神惡煞的目光落在第二個俘虜身上,那人被她看了一眼,直接嚇得撅了過去。
眾人:“……”這小姑娘有、有點可怕。
秘書君被扶上擔架,臨走前還不忘拉著她的衣袖,近乎哀求的說:“阮、阮小姐,給留個活口。”
留個屁!
阮棠抱起她的畫,撫摸著上麵的黑洞,簡直傷心欲絕,“我要讓這群傻x給我的自畫像陪葬!!!”
裴恙仰頭,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他微微扶額,顧不上探究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啞著嗓子:“別胡鬧,回去再給你畫,上車。”
阮棠轉頭看他,貓眼迷蒙,泫然欲泣的和他討價還價:“一百張。”
裴恙:“……”
他咬牙切齒:“你是想我死。”
“九十九章!”阮棠:“我還救過你的命,就拿畫抵了!”
“上車!”裴恙強忍著沒有爆粗口。
阮棠權當他答應了,立刻轉怒為喜,抱著畫像樂顛顛的跟著他上車,目光在男人身上環遊了一圈,護士正在照顧他,肩膀上處的繃帶微微滲著血,腹部的子彈最深,這時候還在小心翼翼的包紮。
那作精卻隻看得到他肩膀處的傷,因為......
“傷得重不重,不會影響到畫畫吧?”她很是擔憂。
裴恙都被她氣笑了。
男人轉身,護士欲攔卻被他一把揮開,大手扼住阮棠的下巴,他緩緩靠近,異常凶戾:“傷的很重,我如果死了,就剝了你的皮,留下骨架給我陪葬。”
阮棠一把摁在他腹部的傷口處,聽著男人的抽氣聲,冷漠的表示:“你要是死了,我就另找一個畫師,畫出我的美。”
操!
他的價值也就是當個畫師了嗎!
裴恙跌坐在車上,頹然的扶額。
很快裴恙等人便被送到了醫院,他受傷不輕,一開始還能和阮棠折騰,後來已經漸漸地撐不住,但是被抬上擔架送往手術室之前,男人卻微微抬手,啞著嗓子喊了一聲:“阮棠。”
那小姑娘跟在後麵,聞言慢悠悠的走過來。
裴恙的親信與醫生護士等人詫異的看著她,卻還是迅速散開,讓她站到了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