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齊刷刷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毒啊!

這應瑭,人不大,壞主意不小。

丁秘書遲疑:“但是,這禍水是真是假我們也不知道,而且她的身份也不了解,如何去引。”

柏晰看著阮棠,沉沉一笑,他指著她說:“你這小子,怕是已經有了主意。”

“對。”

阮棠笑吟吟的說:“我是淮州人,當然聽說過裴恙和顧小姐的事跡,您要是信我,這事我全權處理,保證半點紕漏不出,結果讓您滿意。”

“做不到,我自請辭。”

柏晰探究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似打量似思索,“軍令狀?”

“軍令狀!”阮棠篤定。

這是最好的機會。

柏晰的耳目是原欽然手底下的特情局,現在原欽然搞事,首腦手裏的那些情報人員根本不頂用,她必須趁這個機會將這些情報人員掌控在手裏。

一來,撤掉他們對自己的調查;

二來,避免禍水真名“阮棠”進入柏晰的耳朵裏。

三來,取得柏晰的信任。

隻要能爭取時間,相信她絕對可以成為柏晰身邊的第一秘書,到時候“禍水事件”這種小事發現便不成問題了。

所有的事情,皆是迫在眉睫。

但凡棋差一招,她隨時可能會翻車。

第70章 動蕩民國

淮州最近經曆了一番大清洗。

裴恙重傷痊愈後,像是發了瘋般的將各地安插的內奸全部拔了出來,一個不留,就像是眼裏不揉沙子,要把整個淮州清理的幹幹淨淨。

至此,土皇帝的權勢到底有多厲害發揮的淋漓盡致,守舊派和新銳派兩個國家,愣是沒有一家能插進去手的。

然而發完瘋的裴恙,此時卻懨懨的斜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根幾乎要燃盡的煙頭,房間裏煙霧彌漫壓抑而刺鼻,淩亂的茶幾上唯有那塊男士手表格外的矚目。

那禍水逃了,卻將手表留了下來,仿佛沒有任何留戀,無論是對他這個人還是對他的財勢。

心腹敲門進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裴爺,查到了,是凝露叛了。”

裴恙扯了扯唇角,蒼白的麵孔一派陰鷙,竟沒有多少意外之色,隻問:“人呢?”

“跑了。我們跟到了盛州,因為那塊是黨國的軍事重地,導致跟蹤一度斷層,但是很快又再次續上,她的目的地應當是北虞的京城。”心腹說。

凝露叛了沒有出乎他的意思,但是去北虞?

裴恙想起不顧一切對他發起進攻的原欽然,那態度顯然是他不交出人便不死不休,若非演戲,那阮棠此時必然不在臨寧,而凝露去了京城……

男人眼眸一凜,抬腳便粗暴的將茶幾踹翻,他冷冷的笑著:“好啊,原來是會那邊的野男人去了,她的情夫還真是遍布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