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精彎了彎唇,將手搭在他的手心,而後縱身向下一躍——

聖騎士長瞳孔微縮,第一反應便是上前將人一把抱在懷裏,避免她甩在地上,但危機過後,聖女倒在他懷中的觸感,卻又讓男人的身體一寸寸的僵住。

“謝謝你,溫瑞斯特。”

阮棠的聲音格外的輕鬆,完全不擔心自己會摔到,她掏出一枚手帕遞到男人手心裏,貼心的道:“你看起來不是很舒服,擦擦額頭的汗吧。”

聖騎士長接過手帕,死死的攥在手中,一顆心卻如在油鍋上烹炒般的煎熬,連呼吸都困難的像是要窒息。

神啊,他可能真的墮落了,否則的話為什麼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呢?

他是騎士、她是聖女,他們都注定要禁欲一生,以幹淨純潔的身體靈魂來侍奉神明,然而今天的他,卻完全不受控製的對聖女產生旖旎的遐想。

溫瑞斯特一邊狠狠的唾棄自己,另一邊卻完全無法拒絕她。

深夜

聖騎士長在無人的區域終於卸下的頭盔,露出了隱忍而煎熬的麵孔,他的額頭都是濕汗,下意識的想拿起帕子要擦,卻在嗅到了上麵的清香時不由一頓。

他低頭注視著這一方手帕,藍眸愈發沉凝,似乎在做劇烈的思想掙紮。

他應當守住本心,將這一方誘人墮落的手帕丟棄,但是當要鬆手的一瞬間,他卻遲遲得下不去手,因為那是聖女的手帕,上麵還有她的餘溫。

他懷著隱秘而可恥的心情,將手帕悄悄地放進了懷中,羞恥的神情在月光下,悄悄地變成了無法抑製的滿足。

沒有人知道,聖騎士長溫瑞斯特,已經在魔女的引誘下開始悄然變質了。

隻有魔神知道,但這位神明卻如同看戲一般笑的愈發暢快,甚至推動了聖騎士長的墮落。

-

另一邊

阮棠在帳篷內進行簡單的梳洗,她將長發散了下來,用清水打濕,然後梳的柔軟絲滑,那耐心的樣子像是在對鏡欣賞自己的美貌,看的魔神嘖嘖稱奇。

【在這一點上,你倒是很像水仙花神。】

阮棠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笑道:“這麼美的一張臉,誰會不動心呢?”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魔神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而是懶洋洋的問:為什麼不繼續勾引聖騎士長,隻要你再勾勾手指,他馬上就會上鉤,甚至可以為了你背叛信仰,我的希瑞萊。】

“然後讓光明神對我產生惡感嗎?”阮棠。

【他早已清楚你的本質。】

阮棠眯眼:“所以,約書亞果然他的分身吧,亦或者是一道神識?”

這麼看,之前的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約書亞身為聖子卻行事浪蕩自如不受拘束,教廷拿他沒有半點辦法,他甚至能夠命令教皇,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就是光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