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唰的一下收了回去。

“明·姝!”他語氣不善。

“喊大嫂。”

阮棠懶洋洋的糾正了一下,慢吞吞的想要站起來,結果坐麻的小腿卻一陣酸痛,讓她身體踉蹌了一下,向前倒去。

楚溶喊出她的名字時異常凶狠,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此刻卻下意識的將人接住,避免了她摔倒在地的命運,緊接著軟玉倒在懷裏的溫熱甜美,順勢讓他身體一僵。

阮棠順勢用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吃吃的笑,仿佛已經吃定了他的心軟。

楚溶別過臉去,恨恨的道:“下去!”

“腿麻了,動不了。”阮棠指了指胸口處的曲譜,不懷好意的慫恿:“蓉蓉啊,曲譜就在這裏,多近的距離呀,你不過來拿嗎?”

楚溶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卻看到了雪白高聳的肌理,一瞬間耳廓處都泛著灼熱的溫度,他惱羞成怒道:“明姝!你既然知道你是我哥的妻子,便安分守己一些!”

阮棠卻湊到他耳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通紅的耳廓,嗬氣如蘭:“對啊,我是你大嫂,現在兄長已逝,是不是完全可以……弟承兄妻?”

“你你你!”

楚溶腦海裏的那根弦徹底崩掉,再也維持不住凶神惡煞的模樣,他指著阮棠,簡直氣到炸毛,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水性楊花!”

說完,一把將阮棠推開,氣衝衝的走了出去,一副不與蕩婦為伍的樣子。

當然,這要忽略鮮豔欲滴的耳廓和混亂的氣息才行。

阮棠跌坐在軟墊上,看著倉皇而逃的小叔子,笑的那叫一個張狂、愉悅,她轉過頭,才發現另一個陪楚溶一同前來的男人還在。

他的手插在兜裏,唇角含笑狐狸眼微眯,不知在這裏看了多久,始終不動聲色。

阮棠:“你不和他一起走?”

和細風不答,上前一步半蹲在地上,撿起那隻被甩掉的鞋子,又握住她削瘦的腳踝,一點點的送進去,不緊不慢的說:“我此行的目的還沒達成,怎麼會走呢?”

阮棠的手搭在阮棠上,身體向後,貓眼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看起來當真有趣的緊,氣質如此清風霽月,卻可以半點沒有心理障礙的握住陌生女人的腳丫為她穿鞋,連這種地下而帶著狎昵味道的動作,經他的手中做出來,又是一種別樣的優雅。

仿佛這和喝一杯咖啡,看一張工作報告,並沒有任何區別。

和細風為她穿好鞋,突然身體前傾,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頜,然後一點點的將她的臉頰轉過去,動作溫柔卻不失強勢,狐狸眼中帶著一股仿佛在進行學術研究的認真。、

她的側臉就在眼前,這麼看,和印在他腦海中的照片簡直一模一樣。

阮棠被迫轉過臉去,好奇的問:“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