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回頭,對上惡鬼陰鷙的麵孔。
在音樂室內斯文優雅的貴公子,出現在婚房裏的時候,又變成了偏執扭曲的樣子。
她歪了歪頭,不見害怕或被抓包的心虛,若有所思:“這個房子裏的你,和音樂室的你,似乎是兩個鬼魂?”
“那是我的靈魂碎片,一個耳目而已。”惡鬼的聲音充滿了惡意,說:“無論你走到哪裏,我的耳目都在,所以你永遠都別想逃脫我的控製。”
“我也沒想走啊。”
阮棠很無辜,還是給了他一記重擊:“不過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才像是主魂,你似乎才是碎片?”
惡鬼被戳中軟肋,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阮棠趕緊去拉,結果他的靈魂不穩,時能抓住時不能,她隻能無奈的喊:“別走啊,咱們聊聊,你跟我講講這個和細風的底細啊大寶貝兒。”
!!!
惡鬼怒視她,這個死女人,給他戴綠帽不說,竟然還想讓他給她講奸夫的事情?
阮棠勸他:“別生氣啊,音音啊你想想看,你現在是鬼,看不見摸不著的,我就隻能出去找美人,這裏麵就涉及到兩個問題,一如果是我找美人,那就是我玩他們,你媳婦兒是占了便宜的對不對?”
“如果是我被和細風玩了,我吃虧,那你也吃虧啊!對不對!”阮棠一擺手,痛心疾首的說:“咱們夫妻倆相當於是一起吃虧,這虧就太大了,能吃嗎?”
不能!
惡鬼給她唬的一愣一愣的,竟然覺得還有幾分道理。
他坐過來,不知是真的被唬住了,還是為何,還哼了一聲還是說道:“和細風啊,那可不是個好東西,和明珈從小帶大的小畜生,乍一看人模狗樣翩翩貴公子,實際上論起狠毒完全不輸給他那個小叔叔,你想玩他?還真應了小溶那句話,別被玩了才好。”
聽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阮棠愣了愣,“你說誰?”
“和細風啊。”
“不是,你說和細風是誰帶大的?”阮棠急切的問。
惡鬼有點狐疑的看了看她激動的模樣,卻還是答道:“和明珈,和家最不是東西的和明珈,現在和家的商業帝國有一半都是他在打理的。這個人整天擺著一張笑臉,仿佛和誰能聊得上來,實際上心尖都是黑的,他看不順眼的人,就算是傷己八百,也要對方全軍覆沒!”
……操。
真的是她知道的那個和明珈。
阮棠還是不太敢相信,她恍恍惚惚的問:“我怎麼記得,和明珈就隻有一個大哥和靜庭呢,你說和細風是他小叔叔,那他爹是誰啊?”
惡鬼拋出一顆炸彈:“和細風他老子,就是和靜庭啊。”
阮棠:“……”扯淡吧,她與和靜庭搞了那麼多年,連處兒都是她破的,也沒見過他有什麼私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