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後,和細風一邊推著和靜庭去書房,一邊說道:“父親最近似乎清減了許多,是上次那批藥有了抗藥性,降低了療效?正巧,阮教授最近新研發了一種療效不錯的藥物,待經過臨床試驗以後我給您拿過來試試效果。”

和靜庭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對自己身上的病完全不關心,隻隨口問了一句:“阮僑的研究方向改了?”

“對,聽水源說,阮教授接下來準備攻克的新方向他和您的病不謀而合,我還在想這會不會是他刻意為之。”

刻意為之?和靜庭嘲弄的勾了勾唇,他們是相看兩相厭,以前巴不得對方早點死,這藥怎麼可能是給他用的。

要說阮僑故意做出來藥不給他用,逼他絕望到死還靠點譜。

和細風突然搖了搖頭,道:“不然阮教授最近突逢喜事,新課題怕是要向後延期一段時間了。”

“突逢喜事?他能有什麼喜事。”和靜庭看了他一眼,冷靜而銳利,如鋒銳的刀尖直指他的心髒,看的和細風心髒驟然一跳,卻聽他說:

“身上這麼濃的血腥味,看來你今天不僅和阮僑碰上了,而且這件事裏還有大衝突。”

明明他都換了衣服,最後一點血跡都被抹去,從實驗室到和家的路程足以將氣息淡化,這個男人依舊敏銳的察覺到了血腥的味道,從而判斷出真相。

和靜庭拆穿了他,而後輕笑一聲:“細風,你這點手段雖然是來源於小毒物,卻遠比他要稚嫩得多。想拿你的養父做筏子也不是不行,但那得看看你有沒有能打動我的地方。”

“憑一個阮僑?不夠。”

和細風被拆穿後依舊冷靜,既然沒有必要演下去了,那不妨就擺在明麵上,他坦坦蕩蕩的一笑,說:“既然父親都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說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足以打動您的。”

和靜庭雙手交握抵在下頜,冷眼看他興致缺缺。

和細風:“阮棠回來了。”

他真的說出來了!就把這個簡直令人不可思議的消息如炸彈一般丟了出來!

轟隆隆…!

和細風:“小叔和阮教授已經將人接走去了她以前的家,您確定不想見她嗎?”

和靜庭麵沉如水,一雙鳳眸冰冷中混合著狠厲,他罕見動怒,往往任何事情都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解決,不配牽動他的情緒,但阮棠這兩個字顯然是死穴。

“和細風。”

和靜庭的聲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你想和你小叔鬥還是和阮僑鬥,我都不會管,但是她不是你能牽扯進來的人。”

“不管你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的她,又知道多少,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即便你是我的養子,但如果不知悔改的繼續妄圖利用她做筏子,那我可以換一個繼承人,甚至可以讓和細風這個名字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