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當做傻子,那才真的要涼。
兩個男人規規矩矩的閉嘴。
阮棠關上了門,從床上撈起手機,頓時一挑眉,喲,電話還沒被掛斷呢。
她接起來,喊了一聲:“楚溶?”
楚溶的聲音都啞了,甚至能夠聽到他深吸的氣流,阮棠以為他會繼續怒吼,去聽他冷靜的問了一句:“你在哪?”
阮棠輕笑一聲,低低的韻律帶著一股撩人的風情,“那是以什麼身份來管我呢?我過世丈夫的弟弟?還是……想要繼承小嫂的弟弟?”
楚溶呼吸一窒。
阮棠日常調戲完以後,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幽幽的歎了口氣,說:“算了,也不強求你,我去尋找我的幸福了,不用再找我,你就專心你的事業吧。”
“是後者。”
楚溶冷不丁的開口,把阮棠都聽楞了,他卻堅定地重複了自己的意思:“明姝,我想清楚了,我會對你如此關注不是因為你是哥哥的未亡人,隻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這句話說出來,他如釋重負,而後像是開閘的猛獸朝她步步緊逼:“我很少對旁人這麼關心,甚至是對之前的你都漠不關心。我的全部重心都在我所熱愛的事業上,連帶願意答應替兄拜堂,都是因為作為交換,母親終於願意放手讓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再強迫我去繼承家業。”
“在發現我對你的在意後,我曾經一度迷惘,老師勸我主動去打破世俗的規矩,順應本性去談一場戀愛,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也能夠填補在拍戲時感情戲上的空白。
我接受了他的建議,而後在思考出結果後豁然開朗。
明姝,我很抱歉,在我發現我對你有感覺的時候,你已經成為我的小嫂嫂,但是同時我又萬般慶幸,因為那天和你拜堂的人是我,這個認知讓我現在想起來,不再覺得屈辱,而是一種抑製不住的甜蜜。”
楚溶的聲音輕緩卻有力,此時的他完全拋卻了自己的高傲,用匕首剖開自己的心髒露出熾熱的血,認真的向她坦白心跡。
他的聲線非常幹淨,平靜的如同涓涓小溪細水長流,卻又帶著一股韌勁在其中,深情告白時顯得分外的動聽,阮棠不由得放緩了身體靠在床上,撐著下頜仔細的聽起來,半點不舍浪費。
不愧是從出道開始就能用原聲的小影帝,演技她沒領略過,但是這聲音確實可以媲美靠台詞和聲音吃飯的配音演員了。
她想,如果以後每天都能聽到楚溶說情話,那還真是一種可以和裴恙畫畫同級別的享受了!
楚溶說完後,停頓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喚她:“回來吧,明姝。”
阮棠聽到這句,立刻豎起耳朵,警惕又小心的試探:“回去之後呢?”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回去做什麼,楚溶這番告白之後,未來又打算如何處理?那她又是以什麼身份回去,是楚嘉音的未亡人還是楚溶的新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