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期盼、患得患失。

明知不可能,但是當秦助理形容完之後,他的腦海中還是閃過那個荒誕到不可思議的念頭。

時鈺啊時鈺,此時的你,早已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自若,多麼像一個天真的孩童。

這個時候,當然沒有人注意到時鈺的變化,因為全場的焦點都放在和細風幾人身上。

無論楚溶的心情是如何的癲狂,但是是此時真相曝光後,和細風的心情頓時極為暢快,甚至大笑出聲,“楚溶,現在你明白了吧,為什麼我要走這一步,因為我隻有這樣才有一搏之力。你看,現在我不就成功了嗎?”

即便他作為一個小輩,然而小輩的優勢就在這裏了,當這些人輕視他之後,就注定要付出代價,瞧瞧,這場博弈的勝利者現在不已經清晰明了了嗎?

和明珈還沒說完,卻聽阮僑低低的嗬了一聲。

這個男人,平時不聲不響的毫無存在感,顯得冷淡陰鬱,仿佛與世無爭,然而論起絕情狠毒,卻絲毫不比小和差到哪裏去。

尤其在他被激怒的時候。

阮僑上前,半蹲在和細風的麵前,他的唇角向上勾起一個並不明顯的弧度,聲音不鹹不淡:“你覺得你爬上了她的床,便可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和細風是真不知死活,竟挑釁的一笑,直接戳中他的痛點,“阮教授,我想在場的幾個人裏麵,唯獨隻有你沒有爬上過她的床吧?無名無實,你才是最大的輸家。”

阮僑冷眼看他,黑眸陰鬱,似攪動著狂風驟雨,卻輕描淡寫的說:“但是我可以殺絕你們所有人,自然能做最後的贏家。”

他說著,直接拎起和細風的衣領,簡單粗暴的直奔窗口而去。

“阮僑,你瘋了!”

這一刻,即使是憤怒到極致的和明珈,都不由驚異的出口阻攔,“夠了,你真想把他扔下去不成!”

阮僑卻一把拉開窗戶,回首,眼眸陰戾的恐怖,“有何不可?”

他是真的將直接就摔死和細風!

和細風竟然也半點不反抗,又暢快又似解脫的鼓勵他繼續。

其實想想也對,愛上阮棠這種女人,活著遠遠比死去所受的痛苦、折磨要多得多,有的時候求而不得的痛苦,甚至是被她絕情所傷,讓你忍不住覺得死亡或許更為幸福一些。

時鈺眼眸微沉,冷靜的吩咐秦助理去聯係消防人員。

他可不管這群人的愛恨情仇恩怨糾葛,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你別說死一個人,就是他們一群死絕了,時鈺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但是這家酒店是劇組包下來的,他們就不能死在這裏,給他添亂。

然而,事態的轉折再下一秒發生,根本不需要秦助理聯係消防人員,裏屋那位坐山觀虎鬥的,似乎也被這血腥的生死鬥給逼的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