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還在焦躁的砸門,似乎還摻雜著原身母親崩潰的喊聲,“開門啊,你們……你們在裏麵做什麼!路輕棠,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啊!”
呀呀呀,這麼失控的嗎?
阮棠挑了挑眉,對計夫人的歇斯底裏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相反的,她微微勾唇,湊到男人的耳邊輕笑,說:“他們似乎在找我們呢,六殿下想開門的話,我當然是沒有意見的對不對……”
她說著,左手在男人的手背微微畫圈,引導著對方輕輕地轉動把手,轉到一半,已有機關正在打開的哢噠聲。
隻需稍稍再用一些力氣,大門便會被打開。
阮棠卻轉不動了。
自來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男人強勢的一個轉身將她抵在牆上,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似笑非笑,“你想拉我下水?”
“從你走進這間房間開始,就已經下水了,還需要等到現在?”阮棠彎了彎唇,直視著他,輕描淡寫:“六殿下,你有無數種方式拒絕我,非要隻身犯陷,那就……隻能怪你自己玩心太重了。”
他完全可以無視原身的邀約,也可以當麵拆穿,但是卻選擇了走進來再羞辱,無非就是男人骨子裏、喜歡以人取樂的惡意在作祟。
對付這種男人,阮棠可完全沒有負罪感。
自來注視著她的眼眸。
她挑釁的眉眼,不計代價的瘋狂,盡數展現在他眼前,明晃晃的告訴在笑:玩不起了吧。
六殿下有玩不起的時候嗎?
不,全國上下最會玩、最愛玩的就是自來殿下了,他的日常都是遊走在刀刃之上尋求刺激,要說他被阮棠這點小反擊給嚇到,還不至於。
但是微微的驚訝,還是有的。
更多的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自來輕笑一聲,說:“不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帶著捉摸不透的眼光打量著她,說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暴露在人前,讓所有人都看到計霜寒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上床對吧……”
這是原身的想法。
原身路輕棠,在被計家找回去之後卻無法融進這個有著羈絆血緣的家庭,她看著母親對占據了自己身份地位的計霜寒仍舊百般疼愛,對自己不冷不熱甚至是帶著幾分嫌棄、看著計霜寒搶了她的一切甚至是美滿的婚姻,所以才惡從膽中來,走向這麼一條路。
不過,阮棠雖然對報複一個小女生沒什麼興趣,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與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交鋒,她笑了笑,反問:“那麼,六殿下又想做什麼呢?”
“滿足你啊。”
自來的回答,與在原著中麵對路輕棠時的處理方式截然不同,彼時他衣著整齊,打開房門翩然而去,留下惡毒女配一人受盡輿論羞辱。
而現在,阮棠將他拖下水,但看兩個人的姿勢之曖昧,便知道一旦開門,他絕對有理說不清。